束很久,按了平常,陳銘遠就該進來,然後去抱女兒。可現在天已將晚,還沒見他身影。陳大太太年紀漸漸大了,有些乏了,打個哈欠就對曼娘道:“你先回去歇著吧,你現在懷著身子,也不能累。哎,我本來想著,你回來了,我又能好好歇著,可不巧你又有喜了。”
曼娘又笑了:“四嬸子就很好,婆婆在旁教著些,我沒事也來幫下忙,婆婆又可以歇了。”陳大太太面上笑容更歡喜了:“就曉得你是個妥當人,你四嬸子也出了月子,她來幫著我些,再有你在旁邊指點,我啊,又可以鬆快鬆快。”曼娘笑著應是,又說幾句這才告辭。
等走出陳大太太屋子,曼娘臉上笑容就消失,疾步走出院子就問春雨:“三爺回來過沒有?”陳銘遠總不能穿著公服去席上喝酒,定會先回屋子換了衣裳再去坐席。春雨搖頭:“三爺沒回來過。”
此時已經是掌燈時分,已有婆子帶了小丫鬟們把路邊的羊角燈挨個點亮,曼娘心中更覺焦急,但此事也不能告訴春雨等人,更不能告訴陳大太太,只是悄聲道:“你出去外面,尋一個跟三爺的小廝,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春雨應是就往外面去,曼娘回到房中,睞姐兒聽到孃的腳步聲,就在房裡啊啊地叫起來,接著牽了奶孃的手跌跌碰碰地從屋裡走出來。
看見女兒,曼娘天大的煩惱都沒有了,彎腰正待去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