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的食物。秦婉柔坐在她們旁邊正好看見,若有所思看曼娘一眼,這才對曼娘道:“我有些熱,想去花園歇一會,你帶我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陳同學算我寫過的少有的對仕途很有進取心的男主了。趙同學雖然也讀書考進士,但他更多的是在家族蔭庇下進行仕途的。甚至某些方面,他還不如妻子婉璐有決斷。而陳同學是要反過來庇護住家族,所以有時需要博一下。而陳同學曾為皇子伴讀,在無嫡長的情況下,所可選擇的道路其實不多。
☆、指腹
今日曼娘不是主角;自然起身陪她出去。等走到花園裡;曼娘才笑著道:“你是不是又有喜了?這七月天已經有些涼了,你怎的還那麼怕熱?”秦婉柔的眉微微一揚:“你別說我,先說你罷;多久了。”
曼娘唇邊笑容甜蜜:“也沒多久;頂多兩個月呢。”秦婉柔哦了一聲就道:“我就想問問;你夫君在授官時為何會進了禮部?”陳銘遠的成績;足以讓他進翰林院;但他沒有參加庶吉士的考試,而是直接進了禮部;這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曼娘瞧秦婉柔一眼:“得;不是你想問;是你夫君想問吧。我說表嫂,表哥要知道,直接去問就是,何必要透過我這邊?”秦婉柔扯一下曼孃的袖子:“你少來這一套,別打算混過去。”說著秦婉柔的眉微微皺了皺:“你夫君那邊,不就是問不出來。你今兒告訴我句實話,你夫君,是不是跟定了三皇子?”
曼娘笑了:“難道可以選嗎?皇子伴讀,本就有了立場。若大皇子尚存,甚至大皇子沒了之後,二皇子若身體康健傳得有後也沒這樣煩惱。”秦婉柔的手無力地垂下,不得不承認曼娘說的對,今上遲遲不立太子,因為前面還有位二皇子,雖然他體弱多病,但在一日,三皇子就越不過那個長字去。
無嫡立長,秦婉柔默唸一遍才重新拉住曼孃的手:“可我也要告訴你一句,休要因曾為皇子伴讀,就生出些別的什麼念頭來。要曉得,陛下和諸位皇子,終究是父子。”曼娘當然曉得秦婉柔話裡的意思,反握住她的手:“我曉得,你放心。你夫君的表弟,也不是那樣沒分寸的人。況且,”曼娘深吸一口氣:“君臣父子,天子之家,家事既為國事,哪容得下臣子分那麼清楚。”天子近臣,從來不是那麼好當的,世人只看到了近臣們的風光,卻不曉得近臣們背後的辛勞。
伴君如伴虎,雖是俗語,卻也是真的。秦婉柔出生時候,父親已然發跡,這些年也看過不少,況且又嫁進王府三年,為人母已經一年多,她已不再是兩人初識時那個無憂少女,而是見識過不少,看透不少的成熟少婦。此時聽了曼孃的話,只微微點頭。齊王世子夫人,曼娘輕輕唸了一下才笑著道:“你方才還沒回答我的話呢,到底有沒有再孕?”
秦婉柔啐曼娘一口:“呸,就沒安好心。”曼娘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什麼叫沒安好心,不過是問問,我們睞姐兒,是不是要多一個表弟或者表妹罷了。”秦婉柔白她一眼才悄聲道:“也還沒準,就算有,只怕比你家的還小呢,這一胎,若各自是男女,就做親家如何?”
秦婉柔頭胎生的是兒子,世子嫡長子,今後是要承襲王府,他的婚事,自然也要多方考慮,別說秦婉柔做不得主,連世子只怕也做不得主。但這一胎,無論男女秦婉柔都能做主,和陳家交往又這麼久,她說這話也平常,但在此時說出這話,曼娘心中生出感激之情笑著道:“好啊,頂好你生個縣主,這樣就好嫁我兒子。”
秦婉柔白她一眼:“得,想要我家的嫁妝了?那好,你家的聘禮也要給的多多的。”曼娘不由放聲大笑,秦婉柔望著曼娘也露出笑容。獨善其身這種事,對他們這樣人家來說,很難做到。既然如此,也只有盡人事聽天命。
兩人回到席上,照樣坐席喝酒,等到席散送走客人。陳大太太笑著問曼娘:“你方才出去和世子夫人說什麼呢?我見你們回來時候都是滿面歡喜。”那指腹為婚的話,別人不能告訴,但陳大太太處不能隱瞞,曼娘笑著把方才的話說出,落後又到:“雖這樣說,但宗室千金,婚事總是十分繁瑣的,世子夫人對我們,只怕也是玩笑居多。”
陳大太太歪頭細思一會兒才道:“不然不然,有時候不少事,不就從玩笑中來。不過這件事你不告訴別人也好,畢竟你們都年輕,只要記在心上就是。”曼娘自然應是,婆媳倆又說了一會兒話,曼娘才疑惑想起,為何不見陳銘遠回來,他今日雖上值,但臨走之前說過,要早早回來喝侄兒的滿月酒。
方才曼娘一直在裡面應酬客人,沒注意外面陳銘遠回沒回來,可此時宴席已經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