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看不到一絲泥土。阿顏站在屋子中瞧著這裡的擺設,對睞姐兒道:“你瞧,這樣的地方,這樣的伺候,她為什麼想要離開,真是為了小兒女的私情?那這個男人也可以留下,給他一個官職,而不是現在這樣,她要跟隨那個男人離開。”
睞姐兒輕輕地拍下阿顏的肩,身後已經傳來腳步聲,睞姐兒以為是侍女,轉身想問卻看見阿昭俏生生地站在自己身後,一年多沒見,阿昭似乎更美了,原本身上的那種恣意,此時更加明顯。
阿昭對她們露出笑容,睞姐兒還沒說話,阿顏就伸手往阿昭身上打去:“我恨你,我恨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傷我們的心?”說著阿顏就哭起來,阿昭並不以為忤,而是和睞姐兒一起把哭的不能自已的阿顏扶到椅上坐下:“你們能來我很高興,還有半個月,我就要離開。”
半個月?睞姐兒驚訝地看向阿昭,阿昭的眼依舊和平日一樣:“是的,還有半個月我就走了,我們會先去泉州,然後坐船往他的家鄉去。”坐船?睞姐兒更是摸不到頭腦:“為什麼要坐船?”坐船不僅遠而且更加危險,難道說陛下的圖謀是在海上?睞姐兒想到這個,差點尖叫起來,但不敢說出口,只是看著阿昭。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可以說這句話了,歡快地向結局奔去。
☆、第329章
阿昭的笑容和原來一樣,不;比原來還要更美;她只是伸手去抱住阿顏;在她耳邊輕聲道:“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阿顏;我會過的很好,真的。”阿顏眼裡的淚已經落的打溼胸前的衣襟:“阿昭;你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路上那麼艱難;去的地方再沒有一個熟人;說的話你都聽不懂;只能依靠那個男人。而離開了天朝,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不是能靠得住。阿昭,阿昭,我們從小就在一起,你怎麼捨得,怎麼捨得就丟下我們。”
阿昭放開阿顏,手攤開道:“阿顏,我不會後悔的,只要和他在一起。”睞姐兒低下頭,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一顆心似乎已經分成了兩半,既想贊成阿昭,又想安慰阿顏。阿昭把睞姐兒和阿顏的手拉過來,握在一起:“我已經受了洗,從此後不再拜佛,以後你們如果想我,如果要為我祈禱,就去天王廟找教士為我祈禱吧。”
睞姐兒眼裡的淚也落下,陛下已經決定,這件事再無圓轉的地步,看著阿昭的臉,睞姐兒只有握住她的手。身後傳來抽泣聲,眾人回頭,看見來的是長寧公主,她的發已經看不到幾根青絲,阿昭看向自己的娘,自從這件事被提出來,已經很久沒見到她了。阿昭的眼有些許溼潤。阿顏和賴姐兒往後退一步,不等阿昭開口說話,長寧公主已經往阿昭身上打去:“你為了這麼一個男子,就要離開家鄉,拋撇你的爹孃,你怎麼忍心。阿昭,你知不知道……”
此去艱險,再不是京城內養尊處優的少女,而是要面對不知名經歷。長寧公主看著女兒,那早已破碎的心再次痛起來,即便知道此時和女兒說這些話,全不起作用,可做母親的心,又怎能看著女兒遠嫁?阿昭已經打斷長寧公主的話:“我知道,娘,我知道。”正因為知道艱險,正因為艱險伴著的,或許是另一種生活,所以才要離開,忍心看著親人們的眼淚和不捨。不等長寧公主再說話,阿昭已經跪下端正給長寧公主行禮:“娘,女兒不孝,不能長久侍奉在您膝下,您要保重。”
長寧公主已經哭的再說不出話來,養女兒養了這麼多年,並不是沒想到她會出嫁,卻是這樣出嫁,真是讓人心都快碎了。偏偏,這又是陛下的旨意,長寧公主不敢違抗,也不敢去想,陛下這麼做的背後究竟是什麼意思,只是,為何偏偏是自己的阿昭,是自己心尖尖上的那塊肉?從此之後,不管春日如何明媚,自己的人生裡面,再沒有春日了。
阿顏和睞姐兒離開長寧公主府的時候,心都非常沉重。對這件事,所有的人都有疑惑,但再多的疑惑,也抵不過宮中發出的詔書,畢竟陛下可以用疼愛外甥女,成全外甥女的藉口來昭告天下。睞姐兒看向皇宮的方向,似乎能看到那片琉璃瓦在陽光下發出光彩,陛下他,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睞姐兒輕嘆一聲,阿顏握住她的手:“你其實心裡也不贊成,是不是?”睞姐兒搖頭,阿顏懂了她的意思,什麼都沒說只是長聲嘆息,此後,就真的再也見不到阿昭了。
馬車在陳府門前停下,睞姐兒正要下車掀起簾子看到是陳府門前,不由對阿顏一笑:“你怎麼忘了,我現在已經出嫁了?”阿顏啊了一聲才道:“的確是我忘了,不如……”門口的人瞧見是阿顏的馬車,已經進去傳報,睞姐兒掀起簾子:“也沒什麼,我索性回孃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