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兩做私敬如何?若再多了,我也只有去另想別的法子。”
這些也是當日陳五爺說過的,只是當日沒說過另想別的法子的話,曾六叔覺得自己已經夠軟,誰知陳家還這樣,不由哼了一聲:“世傑呢,怎麼說我們也是長輩,他也該來見見,還有侄媳婦。”
就曉得他們以為陳銘眉是軟柿子,要隨意捏呢,陳五爺笑容沒變:“外甥每日都要上學,總要等下學之後再來。至於姐姐,她一個守寡婦人,也不好輕易見人的。”說著門外就傳來聲音:“五爺,表少爺已經來了。”
門簾掀起,世傑走進,在曾家這些人的記憶裡面,世傑是個不愛說話,有些畏縮的孩子。可今兒進來的,是個穿了一身月白錦袍,腳蹬皂靴,發用一根玉簪挽住,看起來面紅唇邊,粉團樣的可愛孩子。
這不會是陳家從哪裡尋來的假的吧?曾六叔心裡嘀咕,陳五爺已敲世傑頭一下:“這是那邊的幾位長輩,你該過去見了。等到以後你自立一支,就是當家人,這些來往禮儀也該學起來才是。”
這話是說給世傑的,聽在曾九叔耳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事情還沒定下就這樣說,證明陳家是勢在必得,此時的優待不過是先禮後兵。曾九叔雖沒讀過幾本書,常年出入衙門也曉得留得一線在的理,見世傑過來行禮,並不敢託大坐著,而是站起身道:“你父親去世的早,原本我們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