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總督薛清的幫助,至少是默許,這就是為什麼他要連夜趕來總督府的原因。
知道薛清在擔心什麼,範閒微笑說道:“總督大人放心,本官雖有些豪放之氣,但做起事來,也是會講規矩的。”
薛清心頭稍安,他本不是長公主那邊的人,所以對於監察院與皇子的鬥爭願意置身事外,而今夜明家竟然派人在江南居之前暗殺壓標商人…雖然誰都知道那個商人其實是水匪…但這個事實,依然讓這位封疆大吏感到了憤怒。
商,便要有商的本份與界限,明家今夜,已經越了線了。
更何況殺人所在的江南居,可是總督大人的產業。
“內庫十六標全部定下之前,本官不會動手。”範閒望著薛清的眼睛,和聲說道:“後天之後,我會讓明家為此事付出應有的代價。”
“讓他們受些教訓就成了。”薛清嘆息著,像一個悲天憫人的苦修士。
範閒微笑著,心裡明白這位總督大人依然是不願意事情鬧的太大,而自己本來也就沒有奢望,幾天之內就將延綿百年的大族敲的風吹雨打去,說道:“大人放心,自有分寸。”
“證據,關鍵是證據。”薛清看著面前這位年輕的欽差大人,忍不住開口提醒道,這件事情並不是簡單的官商爭鬥,而是朝廷勢力間的爭鬥,如果不能拿到實證,想削明家的血肉,極容易被京都內的某些人抓住範閒的把柄。
“生活中,從來不缺少證據。”範閒安靜說道:“只是缺乏發現證據的眼睛,監察院的眼睛很亮。”
這兩位江南一地權力最大的官員,又密談了許久,二人倦意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