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游泳,我不知道到時候自己有沒有這個狠氣。”
“所謂量變引起質變,我以前和你說過的。”
他揮揮手,不想再繼續這個無趣的話題,躺在椅子上細心聽著那些細微不可聞的春雨潤澤大地的聲音。
亭下漸入安靜之中。
…………
不一時,一位監察院官員穿著蓮衣。沉默地出現在了華園的後園入口處,雨水打溼了他的官服。讓他渾身上下滲著一股陰寒味道,正是剛從京都來的鄧子越。
海棠笑了笑,說道:“看樣子,你又要繼續忙,繼續計劃少殺一些人了。”說完這句話,姑娘家也不等範閒回話。很自然地將兩隻手揣入大兜之中,拖著步子,搖著腰肢,運起村姑步離開了小亭。
範閒微笑看著海棠離開地背影,只見微雨悽迷中,她輕搖而去。雨絲打溼了她鬢角的發,看來這姑娘並沒有運起天一道的真氣,所謂親近自然,自然如此,只是那雙踩著布鞋的腳。卻沒有被地上的積水沾汙,看來還是做了些手腳。
鄧子越見海棠離開。這才沉默地進到亭內,開口說道:“和昨天一樣,今天堂上還是在糾纏那些慶律條文,雖然宋世仁牙尖嘴利,在場面上沒有落什麼下風,但是實質上沒有什麼進展,只要蘇州府抱住慶律不放,夏棲飛有遺囑在手,也不可能打贏這場官司。”
範閒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後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今天是三月的最後一天,轟動江南的明家家產一案已經進行到第四日。在經歷了第一天的疾風暴雨之後,後幾日地審案陷入了僵局,雖然這是範閒的意料中事,但天天要聽下屬官員們地回報,範閒也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