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鬥不止,可是又算什麼呢?範閒能夠遣十三郎去護太子南詔之行,此時便敢放太子一命。
如果範閒要擺脫身後的那些絲線。保李承乾一命,就是他用力撕扯的第一次表態,如今皇宮盡在他手,以監察院的偽裝現場手段,以陛下對於太子性情地瞭解,用**而死的由頭,神不知鬼不覺地瞞過陛下的眼耳,並不是難事。
只是太子如同長公主一般,心早就已經死了,對於心死之人。範閒自然不會再愚蠢的強行冒險做些什麼,能有此動念,就足以證明草甸一槍之後,他的心性…已經改變了太多。
入夜。宮燈俱滅。城外依然未曾全部平靜,皇城之內卻是鴉雀無聲,黑沁沁的天,籠罩著宮內平坦的園地,四處駐守的禁軍與監察院官員,站在原地不動,就像是雕像一般。
“誰?”含光殿內響起一聲極其警惕的聲音,一位宮女點亮了宮燈,看清楚了面前的人。趕緊跪了下來。
範閒揮手示意她起來。吩咐她將所有地宮女太監都領出含光殿去,此時還沒有太多人知道皇帝已然在回京的路上,範閒身為監國。身為三皇子的先生,等若是真正的皇帝,整個皇宮暢行無阻,沒有一個人敢對他地到來表示疑惑。
一盞昏暗地燈光亮起,所有的宮女嬤嬤衣衫不整地退出宮去,範閒一人漫步在闊大的宮殿之中,緩緩走到鳳床之前,看著那位躺在床上的老婦人,不等這位婦人怨毒的眼神投注過來,範閒右手輕輕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