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先生地方子在按時服藥,手裡拿著那本無名功訣發呆,上卷他早就已經練完了,下卷卻是一直沒有尋到法子,尤其是眼下真氣全散,經脈千瘡百孔的情況下,他不敢依著下卷的敘述強行調動真氣。
關於身世那件事情,範閒的心態已經平穩了下來,天要下雨,娘沒嫁人,未婚生子,由她去吧,反正這事兒輪不到自己來負責任。
如果宮裡對母親的忌憚真地如此強烈,連自己這個穿越福康安都不肯容留,那自己還理會什麼?大不了就是一場廝殺罷了。如果皇命臨頭時,自己指使不動監察院、啟年小組,又是真氣全無,事情到了最危險的地步,就別怪自己聽從老師的意思,違背老媽地意思,開始藥水噴蚊蟲,用毒藥破開一條血路!大刀砍螞蟻,用重狙崩他幾個宗師!
葉流雲不在京中,軍隊對於極少數人很難發力,他想像不出來,誰能留住這樣一個變態的組合在這時候,範閒的心反而平靜了下來,開始逐漸感受到了一點點,當年那個叫葉輕眉的小女生,帶著瞎子叔和那個箱子,與整個天下為敵的氣氛。
有點小小緊張,有點小小興奮。
當然,能不發展到這一步是最好的,畢竟自己還要考慮範府的利益,父親妹妹妻子這些人的安全,還要考慮許多與自己交好的人地生死,圖窮匕現,只是最後一招,能夠保持當前的穩定,才是範閒最迫切的需要。
因為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而那些事情,必須依靠目前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