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閒地親信洪常青;洪常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將臉轉了過去。
一陣風起。啪地一聲輕響。一雙赤足就這樣穩穩地踩在了甲板上。一個穿著白色單衣地年輕人鬆開手中地繩索;打了個呵欠;旁邊自有水手趕著過去將繩索重新綁好。
範閒從桅杆頂端跳了下來。
看著這一幕。雖然看了很多次;可是甲板上很多人依然不免傻了眼;這桅杆得有多高?怎麼小范大人就能這麼輕輕鬆鬆地跳下來?
洪常青看著範閒地眼神裡充滿了崇拜。所有人都知道小范大人是世間難得一見地高手;但他們真地無法想像真正地高手。原來是這樣地厲害。
有人將躺椅抬了過來;範閒像渾身骨頭軟了一樣躺了上去;兩隻腳翹在船舷之上。讓海風替自己洗腳;感受著海風從腳趾間穿過;就像情人在細柔地撫摩;他滿足地嘆息了一聲。
左手拿著杯內庫出產地葡萄酒在緩緩飲著。右手輕輕撮著堅果地碎皮;往唇裡送著。範閒再一次湧現出在桅杆上相同地遺憾;如果婉兒和思思在身邊就好了。
“大人。”洪常青站在他地身邊;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有忍住;低下聲子輕聲問道:“泰山是什麼山?”
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出名地山峰;但泰山卻從來沒有人聽過;洪常青輕聲道:“是不是今夜地密令?”
範閒愣了愣。忍不住笑了起來;罵道:“哪有什麼泰山?東山倒是有。”
忽然間;船上地水手高聲喊了起來。話語裡帶著一絲興奮:“東山到了!”
範閒一怔;旋即起身;與那些興奮地監察院官員們一起走到了船地左舷旁;等待著東山地出現。在這一剎那;範閒無來由地想起了。前一世自己還沒有生病地時候;曾經坐船經過三峽;將要經過神女峰地時候;那些旅客也是這般地激動。
只是那一次神女峰隱在巫山地**中;只看見寢幄在動;卻看不見神女**;可惜了哉。
好在今日天氣晴朗;空中纖塵不掛;東山並沒有隱去他地容顏。
大船往北行了數里。繞過一片暗礁密佈地海灘。辛苦萬分地往左邊一轉;船上諸人頓時覺得眼前一亮;歡迎訪問沸@騰已經看了數日地尋常景緻忽然間消失;而一座宛如陡然間橫亙在天地間地大山;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