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嚇,還以為碰見了不蒙面糖葫蘆劫匪,最後總算被範閒的兩個銅板安撫下來,認真地指了個方向。
範閒順著那方向過去,走了很久很久,結果很悲哀地發現,那小孩兒在報復自己,這地方明顯不是自己應該到的地方這裡其實已經到了京都的邊緣地帶,範閒並不知道這一點,不然一定會很自豪於自己的腳力,自悲於自己的智力。
這個地方很荒涼,有個廟。
在繁華無比的京都城中,要找出這樣一個荒涼的地方,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說荒涼也許並不準確,準確來說是異常的乾淨,廟上飛簷樑柱之上,連一絲灰塵都看不到。
他抬頭望著面前的這個黑色木結構建築,不由想起了前世北京的天壇,只是面前的這座廟要小了許多,看上去少了幾分與天命相連的神秘感,多出了幾分人世間的秀美氣息。
迎面的正門被漆成了深黑色,看上去十分莊嚴,門上是一方扁扁的橫匾,上面寫著:“慶廟”二字。
範閒用舌頭舔掉牙齒上粘著的糖渣,看著頭頂那兩個代表神聖的黃色字型,心裡湧起了一股難以言表的情緒。
這裡就是慶廟,傳言中慶國唯一可以與虛無縹渺的神廟溝通的地方,皇家祭天的廟宇。
在澹州的時候,費介曾經說過天壇在京都皇宮外三里的地方,範閒一直以為是說在離皇宮三里遠的地方,根本想不到“外三里”是個地名。
範閒張大了嘴。他來京都前就想過,既然這個世界上的人們都無法找到神廟在哪裡,那自己也一定要到慶廟天壇來看看,因為一直纏繞在他心中十六年的疑問,不知道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