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隻價值連城的古董…
周圍所有的同夥都在緊緊的盯著那隻手,眼中的興奮和狂熱像撲出的岩漿,熱燙而熾烈,一隻只打倒扳機上的手指越勾越緊。
“三小姐,要、要不再讓老木瘋一回?”金佳子咧咧嘴說,“成了妖也總比變成篩子要好,你們不知道我有‘密集恐懼症’,要是自己的身子被打成蜂窩煤,做鬼都會噁心活的…”
方蓓兒皺著眉頭,輕輕鬆開了手。
但木哥眼中的粉色光芒卻突然消失了,“葫蘆”的手臂已經高高舉起,卻遲遲不肯放下。
“他、他怎麼還不下令?”樹叢中有人小聲嘀咕。
“嗨,你新來的吧——”有人回道,“不知道他的小嗜好?”
“什麼?”
“還沒數呢?”
“數?數什麼?”
“10…9…8…”“葫蘆”突然開始倒數。
旁邊的女人也不催他,似乎早已習慣了,笑吟吟的看著木哥那邊,那一張張臉好像都已經變成了成摞的鈔票,是美鈔、歐元,不!是英鎊!
“4…3…2…”“葫蘆”這次數得很快,似乎也有些等不及了,周圍的人都緊握武器,等著他最後一聲令下,可是“葫蘆”卻停住了,幾秒鐘之後——
“10…”
“什、什麼…”
“10…”“葫蘆”依舊在喊。
所有人“唰”的看了過去,“蜜棗”更是拉了拉他的衣袖,“死鬼,你、你又搞什麼?”
“10…”
那女人突然發現“葫蘆”兩眼空洞,面色慘白,渾身在劇烈的顫抖,她想到了之前的事,臉色一變。
“石、石榴…救我…”“葫蘆”喊道,可也就出了這麼一聲,便沒了動靜,嘴在上下合動著,胳膊舉得像一根避雷針,“蜜棗”發覺不對,想幫他拽下來,卻發現他的整條手臂都是硬邦邦的,那女人使足了力,猛地往下一掰,“咔嚓”一聲,“葫蘆”的胳膊掉到了地上,空蕩蕩的袖管在甩來甩去…
灌木叢中有人問:“這、這算是下令麼?”
身邊有人答:“好、好像不對…”
“啊——”“蜜棗”一聲驚叫。
“石榴”的身手真的不錯,腳尖兒點地,身子一躬,人就竄了過來,在空中的時候已經摸出了一把手槍,對準木哥的腦袋就勾動的扳機…
嘭!
一聲槍響,木哥站在那裡渾然無事,可“石榴”卻像被彈弓擊中的鳥,一個倒栽蔥甩了下去,他手裡的火把掉在地上映紅了他的臉,眉間正中留下一個花生米大小的血洞,皮肉外翻,血水和腦液在汩汩的往外流淌…
離得近的人看得清楚,頓時大驚失色,但他們也都是狠角色,舉槍便要朝木哥幾人射擊…
嘭!
嘭!
嘭!
十幾聲槍響劃空而過,耀眼的彈光交叉閃滅,最後都消失在那些“狠角色”身上,方向不同、角度不同、彈道不同,但卻有一個相同的地方——他們受的是致命一擊,眉心處都多出了一顆圓圓的血窟窿…
“你、你們——”“南瓜”長著一個名副其實的胖大身子,但動作卻靈得好像一直猴,轉眼就衝到了木哥他們的面前,“會、會妖術——”以手為刀,猛地往下劈。
嘭!
一顆子彈從他的眉頭灌入,從後腦飛出,掀起了大半的頭骨,腦漿鮮血濺了一地,可他的人還在往前撲,木哥閃了閃身子,同時用手推開金佳子,噗!那具足能裝下三個普通人的巨大身體重重落下,蓋在了金佳子剛剛站過的地方,那顆地雷剛剛彈跳起來又被壓下去,“轟”的一聲悶響,大地微微一晃,“南瓜”的沉重的身體像被顛炒的肥肉,震起半米高又落下,四隻手腳都炸爛了,可軀幹還完好無損,外衣破爛,他身上厚厚的防彈衣在冒著煙兒…
那夥人中的首腦只剩下“蜜棗”一個人,她驚慌失措,不過也終於意識到到了,剛剛發生的一切好像不是木哥幾人在搗鬼,開始顫著聲的大叫:“誰,是誰?”
“前方的人注意了,你們已經被包圍,請放下武器,把手放在頭上,蹲在原地…”高音喇叭聲突然從不遠處想起,那幾百號匪徒的外圍忽的站起更多人影,他們軍裝整潔,手中寒光爍爍,是一隻只更粗更大的重型武器…
“啊?是、是軍隊!”圈裡有人驚呼,“真、真正的軍隊,怎、怎麼辦?”
“突、突圍!”有人喊道,同時舉起槍。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