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之事斷不可移,卻來說這些漂亮話。再說,本宮當年要是還存了一絲回心轉意的念頭,也不會找上你,那樣豈不是對不起小穎了,本宮是這樣奪人所愛的人麼!若是打算在大隋平安一生,天下還愁沒有好男人任本宮挑選。”
“公主非要如此想,下官也無可剖心。只能說公主此前希望下官做到的,下官痛改前非都已經做到了。從今而後,公主若有所命,只要不是妨害到無辜的,下官定當盡力便是。言盡於此,咱便別過吧。”
蕭銑剛要起身,似乎又想起一件什麼事來。從衣衽內掏出一卷手寫的琴譜來,交給義成公主。
“那一夜之後,下官回去,深覺惶恐,譜曲一曲,公主不棄的話,便留下做個念想——你這裡可有琴麼?”
義成公主不言不語地拿來一張琴,蕭銑便盤膝坐地,把琴橫放在膝上,單手屈指隨意彈撥,“3323;35323;1123532212……”,正是《菊花臺》的曲調,若不是周某倫的曲子大雅至簡,不求繁複,換成鋼琴電子琴手都不用挪位子就能彈奏的話,以他這個業餘旁觀的水平,只怕還彈不下來。古人琴曲本不配詞,但是蕭銑隨性而為,卻也把方文山的詞刪改了一番,竟頗閤眼下離合無奈之情境。義成公主端莊地靜坐,竟然聽得痴了。
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