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蕭夏餘悸未消,驚慌中望著斑駁的頂棚,滿腦子想的還是書惠的反常。她想起了牆上的那片血色,還有窗上的人影,和那盞壞掉的燈。這些,就如同這個夜晚一樣,可怕而且充滿了詭異。而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唐書惠(2)
第二天醒來,已經過了早自習的時間。
折騰了一夜,蕭夏早已筋疲力盡,天快亮的時候一覺睡了過去。幾個小時後,于娜把她叫醒了。她睜開眼,看見於娜在匆忙地穿衣服,周曉蓉和書惠還在熟睡。將近八點了,離上課剩下不到十分鐘時間。
她趕緊爬起來,邊穿衣服邊大聲喊道:“快起床,遲到了!”周曉蓉應聲而起,書惠卻仍舊慵懶地躺著。她只是翻了一下身,對手忙腳亂的于娜說:“點名的話幫我答到,我今天不想去了。”
蕭夏一下子想起了昨天夜裡的事。她不禁納悶,為什麼時隔幾個小時,書惠的表現卻判若兩人呢?她看著書惠一慣的懶散模樣,根本無法想象她會突然變得那麼可怕。蕭夏在心裡問自己,昨天那個陰陽怪氣的女孩,真的就是自己的室友——唐書惠嗎?
“大小姐,幾點了還磨蹭?”于娜見蕭夏發愣,猛地推了她一把。
蕭夏如夢方醒,趕緊跑到水池邊洗漱。
唐書惠(3)
大學的課程就是這樣,有的時候一天閒著,有的時候卻安排得滴水不漏,連晚自習都沒有空閒。這一天,註定要讓人筋疲力盡。下午回來,蕭夏感覺無端地累。這是正常的生活節奏,以前卻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渾身乏力,打不起精神。
她知道自己並沒有認真聽課,卻像是付出了無比艱鉅的體力勞動一樣。
她上床躺下了,努力放鬆自己,疲倦卻並未減輕多少。那時她恍然明白了,這是心累,靠身體的放鬆是無法消除的。
的確,最近發生了很多事,令她應接不暇。她閉上眼睛,把心中的不快徹底拋諸腦後,就像周曉蓉說的那樣,努力保持一顆安靜的心。這個方法果然有效,很快,她就安靜地睡著了。
過了並不是很久,她聽見了于娜的聲音。睜開眼,看見於娜站在她旁邊,對她說:“蕭夏,快醒醒,有人找你。”
蕭夏慢慢地坐起來,她看見一個穿警服的男人站在地上,客氣地說:“不好意思,又打擾你休息。”
蕭夏想起來,他叫李強,是警察,十幾天前曾經見過面。也許李強並未給蕭夏留下好的印象,她下了床,有些突兀地說:“想知道什麼你問吧,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李強遲遲沒有開口。于娜似乎有所感知,對蕭夏說:“那你們聊吧,我還有事。”說完就關門離開了。
李強這才在椅子上坐下來。他從包裡拿出一支筆和一個小本,鄭重其事地問:“蕭夏,那天晚上的事你想起來沒有?我需要最詳細的經過!”
蕭夏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她稍作回憶,準備把留在記憶裡的那些似真似假的場景全盤倒出:“那天晚上,我去圖書館借一本書,那時圖書館已經關門了,我……”
李強打斷她:“你為什麼那麼晚了才去借書?你借的是一本什麼書?既然已經關門了為什麼還要借?”
這樣生硬的語氣讓蕭夏很不舒服,她似乎成了犯罪嫌疑人。但她沒有發作,現在她需要平靜下來。“我去借的書是一本懸疑小說,美國作家愛倫&;#8226;坡寫的,叫做《黑貓》。因為我們學校的制度是週末圖書館不開放,而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天,所以才急著要借。我之前沒借是因為好幾次都忘記帶借閱證。李警官這些有問題嗎?”
李強意識到了自己的職業態度,歉意地笑了笑,以緩和氣氛:“哦沒問題,我只是隨便問問,你繼續吧。”
“那時值班的老師還沒有走,我就跟老師拿了鑰匙,然後進了圖書館。進到閱覽室以後,我很快就找到了我要借的書。我拿了那本書正要走,卻看見書架後面立著一把紅色的雨傘。我想一定是有人落下了,不如順便把它拿到值班室,於是我就繞到了書架後面……”
“你是說,你還看到過一把紅色的雨傘?”
“對啊,就立在牆角。我以為是誰忘帶了,正好可以拿到下面交給值班老師,可是沒想到……”她的表情有些痛苦,說到這兒就停住了。
“沒想到什麼?”李強刨根究底,職業操守不容許他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沒想到就看到了那個女生。”
李強半天沒說話,似乎在思考什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