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也情不自禁越來越熱,直至燙到冒火的地步。
鄭淳緊張得手足無措,他努力保持鎮靜,溫和地問道:“蕭夏,難道你還不肯原諒我嗎?”
蕭夏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此時對於她來說,一切都不聽使喚了,就連聲音都變得充滿了磁性:“要是我說我還在生氣,你會來找我嗎?”
“會!”鄭淳脫口而出。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其實我早就想去找你,可是又怕你還在生我的氣,不理我。你知道我這人不太會說話。”
“你確實比較笨!”本來是一句玩笑,可是蕭夏卻無法用輕鬆的口氣把它說出來。
“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討你開心?”
她望著鄭淳“撲哧”笑了,說:“傻瓜!”
鄭淳攥住了蕭夏的手,樣子激動得有點可怕,他說:“蕭夏,我愛你!”
蕭夏呆住了,她沒想到一向低調的鄭淳竟然也會有這麼直白的時候。電壓如此強烈,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被電得麻木了。來不及作何反應,一雙手就把她緊緊地抱住了。她無暇反抗,身體就湧入了鄭淳的懷抱。
蕭夏被鄭淳死死抱著,幾乎喘不過氣來,可是這樣的窒息是幸福的。幾許遲緩,她也伸出手將鄭淳抱住,兩人彷彿成了一個整體。她幾乎忘記了世界的存在,乾脆閉起眼睛,盡情享受著這令人心跳的激情與刺激。
幾分鐘過後,鄭淳把手鬆開了。蕭夏從他的懷裡掙扎起來,臉色靦腆,一直低著頭。她從霸道的獅子變成了柔弱的綿羊,剛才還是一幅盛氣凌人的模樣,這時候卻完全是另一種柔弱的姿態。
過了許久,她把頭慢慢地抬了起來。頭髮掉下來遮住了眼角,看上去有幾分悽楚的美感。她就用帶著悽楚的語氣問:“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儘管她知道答案,可是希望聽到確切的回答。
“是真的!我向太陽保證!”鄭淳膽大起來,“那你,接受嗎?”
蕭夏低下頭,不好意思地輕聲埋怨:“都這樣了,我接不接受還重要嗎?”
鄭淳明白了,他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自己的心情。對視良久,再次將蕭夏擁入懷中。
于娜(12)
這天晚上,蕭夏快要睡著的時候,窗外颳起了陣陣清風。窗戶沒有關,窗簾來回地飄蕩起來。
蕭夏心裡很煩,她不得不承認,這一段時間以來發生了太多的事,幾乎令她喘不過氣。什麼事都趕在一塊來了,戀愛,莫名其妙的死亡,還有徘徊在生死邊緣的功課。她在悲喜交集的時候,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迷失在荒原的遊客,茫然而且心累。
這天晚上,于娜顯得異常平靜。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心神不寧,坐立不安,而是目光呆滯,反應遲緩,彷彿經歷了半生磨難的祥林嫂一樣。這顯得很不正常,蕭夏反倒希望她能說點什麼,哪怕是“憧憬”可怕的死亡。
相比之下,周曉蓉則一如既往地淡定。她最懂得關心別人。每天回來,她總會倒兩杯熱水,分別遞給於娜和蕭夏。甚至,每天晚上她都會幫于娜鋪好被子,細心地照顧她的起居飲食,就像一個大姐姐一樣無微不至。
蕭夏接過冒著熱氣的杯子,心裡突然很感動。她想要說聲謝謝,卻覺得那樣就顯得生分了,反而不足以表達內心裡的感激。
她什麼也沒有說,默默地呷著杯子裡的熱水。這段時間以來,周曉蓉的冷靜已經深深地感染了她。不管遇到什麼事,似乎只要有周曉蓉在身邊,她才會感到踏實,不會驚慌失措。儘管她不想周曉蓉與那些繁雜的事情有瓜葛,所以一直對她有所隱瞞。
于娜麻利地脫了外套,悄無聲息地鑽進了被窩。五月的夜晚仍舊透著濃濃的涼意。夜風吹走了屋裡的熱氣,她只好把自己緊緊地裹起來。
蕭夏也脫掉了外套,上身便只剩下一件文胸。就要鑽進被子的時候,于娜拿她開起了玩笑:“蕭夏,你的胸好大。”說完她就捂著嘴,不懷好意地笑。
她的舉動讓蕭夏吃了一驚。剛才還是心事重重的樣子,現在卻跟完全變了個人一樣。蕭夏沒有反應過來,傻看著于娜,彷彿看著一個迴光返照的癌症病人。準確來說,蕭夏確把于娜當成了迴光返照。只是並非生理,而是精神。
周曉蓉見蕭夏不說話,趕緊和著于娜開她的玩笑:“是啊蕭夏,怎麼回事,是不是被某個人愛撫過啊?”
蕭夏終於緩過神,她臉紅了,急忙罵道:“下流!死曉蓉,你說什麼呢?!”
“哎蕭夏,說實話還真不像自然發育的結果——”于娜嗤嗤地笑,順便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