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學梅臉色這當下就拉了下去,“呵,這麼久沒見面了,你們又是老朋友老同學,你去探望她居然就給買了兩個蘋果?你家是窮得揭不開鍋了嗎?”
段婷婷剛還沒有多大的反應,然而這話一出,當即轉頭看向陳學梅,眼神都淡了下去。
“阿姨!你是第一次過來吧?你以為把整個超市搬過來,你女兒就能把東西帶走嗎?帶來吃的東西,她也就只能在現場吃,吃的、穿的、拿的玩兒的是都不允許帶進去的,好嗎?”
段婷婷深吸氣,大過年的被這老人家懟了,誰心裡好受?
“還有,阿姨你自己搞搞清楚,你女兒的朋友可不止我啊,你女兒號稱*朋友無數,為什麼人家不來看你女兒?我大過年的來探監,我沒覺得晦氣,你不僅不知感激,居然還嫌我東西拿少了,你這人活了這麼幾十歲怎麼連句話都不知道說?全世界都得圍著你們家轉,圍著你女兒轉是不是?我告訴你,我來這,不是義務!不是千千讓我一起過來,你以為我大過年的來這裡找晦氣?”
段婷婷一通不客氣的回懟,真是大過年的找罵!
陳學梅臉上黑白交加,也不再說話。
劉千舟把車上的東西全都搬下來,陳學梅轉過去就站在劉千舟身邊,她低聲說:“千舟啊,你怎麼把那種人也叫來了,她以前跟我女兒肯定關係不好吧,那脾氣真是怪得很,跟她說兩句話啊,活像誰欠她什麼似地。你知道她怎麼說的吧,她說要不是你叫她,她才不會來這裡找晦氣。嘿,千舟啊,合著你們心裡就是想著來這裡見我女兒就是找晦氣啊?”
劉千舟心底無奈的嘆氣,段婷婷那丫頭啊,確實也是個管不住嘴的傢伙。
“阿姨,您別往心裡去,她就是隨口說的,真要是嫌棄了,她會來這裡嗎?根本就不會來,是不是?”劉千舟笑道:“而且,我跟你說啊,我們以前幾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就這樣互相爭吵來著。”
劉千舟笑著解釋,但這幾句話哪能消平陳學梅心裡的埋怨?
段婷婷走過來,吃了老大一驚。
“喲,還真是搬了個超市來了啊,難怪會嫌棄我東西買少了。”段婷婷陰陽怪氣的說了句。
劉千舟抬眼:“誒你有意思不?跟長輩抬什麼槓。”
“你以為我想啊?這位阿姨嫌棄我買兩個蘋果去,嫌少了,她說我買這麼少的東西是不是家裡窮得揭不開鍋了,你說大過年的我被人這麼詛咒,我心裡能高興嗎?”段婷婷直接拆穿道。
劉千舟微微抬眼,有些吃驚。
“……好了好了,別說這些了,我們進去吧。東西都是阿姨他們準備的,都準備了就都帶了過來,先提進去吧,能不能留下再說。不能留下,也可以帶回去自己吃。”
劉千舟輕輕拍了下段婷婷肩膀,讓她別再說話了,何必跟一個老人家爭吵這些呢?
陳學梅那邊被拆穿,有那麼點不好意思,自己提著東西走在後面。她那手上的麵包、餅乾什麼的是一早就提在手上沒放,原因是不想去提那兩箱奶,那個重啊。
見到了金陳鄲,金陳鄲比上一次見到後又瘦了不少,整個人臉色極差,就像得了重病一樣。
不過見到外面來探監的人,努力表現出來的精神比以往都好一些。
朵朵對金陳鄲依然不那麼親,她也五六歲了,早已經知道一些,身邊小朋友知道她媽媽在坐牢,所有人都孤立她,她漸漸的也知道坐牢這是個羞恥的事情,並且還是令全家人都會覺得羞恥的事。
好在這一次,大概是看得出母親有點病態,說話語氣都軟了很多,她也靠近了些。
金陳鄲就吃了段婷婷買來了兩個蘋果,其他什麼東西都沒吃。
怎麼拿來的,就怎麼拿走了 。
走的時候陳學梅讓劉千舟等人先帶著朵朵出去,她有話單獨要對金陳鄲說。
劉千舟是個識趣的人,爽快跟段婷婷擰著東西先走了。
陳學梅看了眼站直屋裡的警衛員,說了聲:“她就不能先走嗎?”
金陳鄲道:“她怎麼能走?你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吧,我要回去了。”
陳學梅湊近金陳鄲小聲問:“陳鄲啊,你到底放了多少錢在劉千舟那兒?你說你當初怎麼把錢放在她那兒呢?你直接全給孩子存起來,存在銀行,難道我跟你爸還能去取出來用了嗎?你看你放那麼多錢在劉千舟那裡,平時吃穿用度還不是我跟你爸爸給,她才多久才來看一次朵朵,多久才帶朵朵出去玩?”
金陳鄲頓了下:“她多久去看朵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