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有點舊情,整日又空虛度日,於是又破鏡重圓了。前男友是個沒本事的花花公子,於是港商給的錢大部分都補了這邊的虧空,然而她願意,也沒有人管的著。只可惜前男友一不小心染了HIV病毒,又傳染給她,於是擴散傳播,港商中鏢後,染病者竟達十來人。
港商知曉,大怒,休掉二奶,將其暴打一頓之後,要收回一切之享用。
她去找尋小白臉,然而那爛人卻拒之門外,苦苦哀求而不得,灰心失望、萬念俱灰之下,於一黑夜從樓上縱身跳下,當場便成為一灘肉泥,稀巴爛了。然而她心懷癘氣,死前穿著紅衣紅襪紅內褲,沒成想化作厲鬼,折磨世人。
這件事發生在今年七月間,還上了城市小報,我自然知道,當時還呸了一聲晦氣。
這時謠言四起,換作往日我定會一笑而過,不予理睬,然而自己已是半隻腳跨入這個行當裡,自然會留心一些,卻一直沒有碰著,也不知真假。
不過也該是我倒黴,沒想到……
十月末的時候,天氣轉涼,生意也轉淡,好在上旬和中旬業績爆紅,倒也讓人精神振奮。我們店慣於中旬發工資,但是結算卻是一定要在月末完成統計,所以那幾天我一般都忙到很晚。金蠶蠱慣於和小鬼朵朵親近,對我的作息十分不滿,在我早上出門之時,竟然從穀道中溜出,盤在我放在書房的瓷娃娃上面,不肯走。
我自然願意這小東西在外放風,再加上那段時間治安不好,小偷流竄,就留它看宅。
10月28日,我與阿根、小美和另一個店長古偉一直核算帳目到了晚上十點,而後又請手下這兩個店長以及留守的幾個店員,去附近一家食店吃烤火魚。用完夜宵,再送員工回家。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
最後送回去的依然是小美,這小妮子現在對我的好感是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直接了。經常早上給我帶早餐,沒事給我端茶倒水,找我聊天。小美全名江盈美,89年生人,在07年時虛歲才十九,但是她15歲初中畢業就跟著家人出來闖蕩了,社會經驗足,人又長得漂亮,所以業績很好,她是我們最早的一批員工,沒多久就升為店長了。
按理說小美長得真美,又主動熱情,我本應安然笑納。但是我已經過了對簡單情慾追求的階段了,又無法對小美生出太多熱愛來,擔心萬一鬧崩,店子憑空損失一頂樑柱,信任的人終究難找,於是一直揣著明白裝糊塗。然而這終究不是一個事兒,拖久了也會出事,為此我愁眉不展。
在車庫停好車,我走進大樓裡,一樓前臺的胖保安跟我打招呼,說:“陸先生,晚上好。”我點頭應付,正想抬腿走路,那保安又說:“哎……陸先生,”他攔住我,一臉歉意的說:“很對不起,陸先生,今天的電梯壞了,要明天才能修好,請您走樓梯吧?”
我操——我家在十樓。
我把這胖保安大罵了一頓,說那麼多物業費白交了,他脾氣好得很,笑眯眯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自己都覺得沒意思,沒再理會,推開樓梯的門,開始爬樓起來。
按理說我這年輕人的身體,爬一個樓什麼的並不在話下,三步兩腳的功夫,然而今天累了一天,晚上又喝了點小酒,沒有金蠶蠱這個酒蟲在,其實我的酒量並不是很好。滿心期待著回到家中泡一個舒適的泡泡澡,沒想到整出這麼一出。不過再怎麼埋怨,也改變不了苦逼的爬樓現實。
我住的那棟樓樓層比較高,爬也難爬,我這會兒酒氣上來,就略帶了點兒醉意,腳步輕浮。樓道里面是感應燈,走路聲音小,就黑乎乎的,我扶著樓梯的鐵扶手往上走,沒上兩樓,手中一陣滑膩,我抬手一看——一坨小清新的鼻涕。我頓時火大,一邊往牆壁上抹,一邊罵罵咧咧:“操操操……真他媽的沒有公德,沒事亂扔什麼東西……”
被我的聲音震動,樓上樓下的感應走廊燈一陣明亮。
突然之間,我沒罵了,感覺到一股涼意從脖子後面升起,不知道哪裡起了風,徐徐地吹來,陰沁沁地,好像在地宮裡面一樣。我頓時酒意消散,猛地回頭一看——空蕩蕩地樓梯,並無它物。我集中精神察看樓上樓下,發現除了嗚嗚的細風聲,並無其他聲響。
這時我已經意識到可能有鬼的存在了,本來並不害怕,然而又突然記起了我可憑恃的金蠶蠱扔在了十樓的家中,心中懊悔不已。
我不敢停留,拔腿就往上跑。人一急起來,還真的是潛力爆發,我本就腿長,一步可跨三級臺階,鼓足了氣一陣猛跑,沒幾分鐘已跑了四五層樓。這人一慌張驚悸起來,情緒波動最大,我莫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