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說道說道,這裡先不談,以後有機會,再補錄完整。
說完小妖朵朵,又說我母親。往年子我在外漂泊,她既是思念,又嘮叨,恨不得把我拴在家裡面,而真當我宅在了家裡,她反而又有意見了。特別是黃菲沒有再來找我之後,她總是嘮叨,說年輕人怎麼能夠總呆在家裡,發了黴?還是要趁年輕,多出去闖一闖,才好。後來陸續來找我看香的人漸多,她意見更大。
在她的想法裡,搞神婆這些門道,終究是上不得檯面的。
我不勝其煩,五月初的時候,之前盤下我那個快餐店的老鄉、生屯的蘭曉東打電話給我,說他準備在洪山新盤一家餐館,那盤口有點大,他一個人搞不下來,想找我合夥接手,問我有沒有意向。我果斷答應之,然後快速收拾行囊,準備南下。走的時候,最悲傷的可能就是肥蟲子啦。它不肯走,不肯離開這個食物豐富的小鎮子,鄉間的生活讓它肥了一大圈,哪裡捨得離開,於是它躲在我家的灶房角落,讓我一陣好找。
在它簡單的意識裡,離開,意味著捱餓的旅程又要開始了。
可是,人總是要生活的,對不對?
——第九卷完——
第十卷 苗疆餐房
第一章 消失的房客
時隔幾個月,我又重返南方。
出發之前,我曾偷偷去看望過黃菲,她出院之後,休息了很久,一直沒上班,然而我看到有一個可以稱得上青年才俊的西裝男子接她去吃飯。我沒有出現,只是默默看,然後扭頭走。人和人之間需要信任,尤其是黃菲這樣級數的美女,更加需要——雖說如此,我依舊有些神傷,一年之後,我們都會是怎麼個模樣?
那一天我正好參加了縣裡面的地震救災捐款,正好接到三叔的電話,也就在那一天,我還發現了一件讓人無比蛋疼的事情:我小叔的女兒、我的堂妹小婧早戀了,物件竟是上次被我踹的鬧事小子。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管不了,只有通告給我小叔——也唯有如此。
我並沒有直接前往洪山,而是先去了東官,畢竟在那裡我還是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在南城的那套房子已經透過中介出租出去了,租金每月定期打到我的帳戶裡,抵衝房貸。但是有一個事情讓人奇怪,就是在郊區那套房子的住戶,已經有兩個月沒有交房租了。我上次過東官,走得匆忙,打電話開始沒有人聽,後來直接停機了。
我雖然對兩個房客尚玉琳和宋麗娜的結合表示了祝福,跟他們也是朋友,但是終歸到底,我們還是房東和租客的關係。
用矛盾論來說,這是主要矛盾。
如黃老牙的小舅子所言,誰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我現在幾乎沒有什麼收入,就指望著這房租還房貸了,他們這麼一消失,倒是讓我很為難。
所以,我需要去跟他們溝通一下。
若是有實際困難,可以跟我說,遲交、緩交,都是可以商量的;但若是有錢又不想給,想白住,那麼這房子,愛住住,不住拉倒,自然會有大把人想要租——我不是濫好人,為了一點點虛情假意,或者某某某悽美的愛情故事,就軟了心腸,被感動得潸然淚下。真當我是多愁善感的小姑娘麼?
我便是這麼一個人,不要試圖忽悠我。
到了東官,這是阿根的地頭,我自然第一時間要找到他。都說女人是男人的學校,經過王珊情一事,他成熟了很多,言行舉止,都沒有以前那種“書生氣”,人也豁達了許多。然而讓我擔心的是,談了幾句話,總能夠發現他心中有結,釋懷不開。
我問他是不是因為覺得我這個朋友變得厲害了?
他笑,說是啊,有一點兒不適應呢。以前雖然行事作風都利落果敢,但是總感覺是地位相平的朋友、兄弟夥,自從見識了我的手段之後,覺得我已經跟他不是一種型別的人了,是大師了,就像是……像是他表哥顧憲雄一樣的人物,境界都不一樣了!
我笑,拍了拍阿根的肩膀,讓他放鬆。我記得,阿根好像一直把他表哥當成是偶像。
說這話的時候,我們是在慣常去的酒吧喝酒,阿根喝得有點兒多,嘮嘮叨叨地說起一些當年的創業艱辛,說著說著又提起了小美。他說當時是他面試的小美,好乖巧精明的一個妹子,長得靚女,嘴巴又會講話,唉……我說我三月份去看過小美了,給她的墳頭上了一束百合花。
阿根看著我,眼神迷離,說站在小美的墓碑前面,你後悔麼?
我低下頭,把自己的眼睛停留在了暗處,在四下亂射的舞臺燈下,掩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