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有個伴兒;再說了,你有了這個破鏡子,好歹也能厲害一點點,哪怕是一點點,老孃的安全也多了一分保障,不用擔驚受怕,擔心失去靠山。
我苦著臉,說你這個小狐狸媚子,屈指一算才三個月大,不要自稱“老孃”行不行?聽著忒彆扭。
她看了一下我,媚眼勾魂,抿著紅唇想了下,說,小娘我……一夜無話。
我本以為尚、宋兩人之事需要拖很久,而且我打心眼裡不太相信有關部門的辦事效率,沒成想第二天早晨十點鐘的時候,我就接到警察局電話,說在江門新會的救助站,有兩個人,很像我報案失蹤的尚玉琳和宋麗娜,讓我去那邊看看,他們已經幫我聯絡了。
我掛了電話,仍不敢相信……這效率,碉堡了。
第五章 生屯蘭曉東
我在江門新會的收容救護站,找到了尚玉琳和宋麗娜。
這兩個人,全身髒兮兮,消瘦得厲害,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前方,彷彿木頭人。我出現在他們旁邊的時候,也不看我。唯一讓我心安的是,他們兩個人十指緊扣,一直沒有放鬆。收容站的工作人員告訴我,這兩個人是上個星期,從堤西路的橋下面撿來的,在此之前,他們兩個人靠撿垃圾、乞討為生。
我打量著老尚,這個將近而立的男人頭髮凌亂、臉頰消瘦,穿著一件不合體的長袖襯衫。他的眼睛往上翻,無神,白色眼球看著讓人感到恐懼。旁邊的工作人員告訴我,說他來這之後,經常胡言亂語,說什麼恐怖神要來了,世界末日了之類的。除此之外,沉默得很,給他洗澡剪頭髮也不願意……這個女的也是,給吃的就吃,不給,就餓著,一坐就是一天,怎麼勸,都不動,奇怪得很。
也沒個身齤份證,找都找不著他們的家人。
我點點頭,向他道謝,然後問他能不能找一個空房間給我,我需要辦點事情。他看著我,有點不解,我笑了笑,也不解釋,執意要。他答應了,帶著我們來到一個房間,說是空的收容室,我看著這像是學生宿舍的地方,請他出去。他十分疑惑地看著我一會兒,嘀嘀咕咕地說了幾句,把兩人留著,關上了門。
老尚和宋會計呆呆地站著,也不說話,面無表情的直視前方。
他們也不吵,也不鬧,就像兩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我從包裡面將銅鏡取出來,傾斜地放在房間的桌子上,將兩人的樣子都收入鏡子中。黃燦燦的鏡面中,印著兩人麻木的臉,扭曲,格外詭異。我點燃香燭,取出一個小鈴鐺(招魂鈴還是特製的最好,這個是大街貨,勉強用著),然後搖,踏著天罡北斗步,誇張地跳著大神舞。我並不熟悉,只是盡力模仿,然後開始唱起來:三魂丟兮喲難找回,一心遊離外喲,兩魄不足惜,昨天吃油茶,今天把魂丟,魄掉不止盡,下生不安寧,魄歸兮喲魂歸來……唱完之後,我雙手合十,結印,點燃一張“淨心神咒符”。
秉於指間,然後大喝一聲:“魄歸兮喲魂歸來——赦令!”這話說完,空間一震,兩道肉眼可見的空氣波紋就射進了尚、宋兩人的眉心,猛地一停頓,兩人雙雙而倒,口中狂吐黑色的血痰。而在此之前,我早有準備,跨腳過去,一扶一帶,將兩人平放在地。
這時門被猛地一開啟來,那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工作人員一臉氣憤的指著我,責問我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原來他並不放心我們獨處,就在門外偷偷觀察,一見有異動,便衝了過來。
見著桌子上點燃的香燭,他氣不打一處來,各種責問,罵聲撲面而來。不過他到底是個斯文人,罵人也不帶髒字,還尤顯得可愛,十分書生氣。我看著好笑,問他到底糾結什麼?看看再說。他伸手用袖子去揩兩人口中湧出來的血痰,也不嫌髒,急得眼淚花都出來,問我到底是幹什麼的?是幹……我也不急,把鏡子收了,然後坐在床上,這眼鏡哥朝外面猛喊,說來人啊,來人啊……正喊著,老尚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他用手撐地半坐起,疑惑地看著房間,又看著旁邊昏迷的宋會計、眼鏡男,最後看到了我,有點兒發懵,張了張嘴,感覺十分不習慣。最後,他朝著我,說:“陸左,這怎麼回事?”此言一出,旁邊的眼鏡男立刻傻了,嘴張得大大的,足以讓人看見他的扁桃體。
幾分鐘沒到,一個他認為是傻子的人,就變正常了?
他這算是見證奇蹟的時刻麼?
由於眼鏡男的呼喊,跑來了幾個工作人員,擠在門口問怎麼回事?眼鏡男呆住了,而我則幫忙回覆他們,說沒事,這兩個人摔倒了。幾人問沒事吧,眼鏡男回過神來,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