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們便離開了。這時候,宋會計也醒了過來,爬起來問怎麼回事?當她看到自己渾身髒兮兮的樣子時,啊啊大叫,又惹得一陣圍觀。
吵鬧結束後,關上房門,我、眼鏡男、老尚和宋會計,我們四人開始談話。
我將鏡魘一事隱去,然後把這兩天的事情講完一遍,那個眼鏡男補充,講到兩人乞討為生時,宋麗娜忍不住地乾嘔,聞著自己發餿的身子,噁心。眼鏡男問他們想起什麼來沒有,怎麼從東官跑到的江門,而且身上什麼東西都沒帶,這幾個月做了些什麼事情?尚玉琳一概不知。
宋會計再也忍受不住身上的骯髒和酸臭氣味,提出要去洗個澡,老尚也是,於是眼鏡男便帶著兩人出去。
我收拾好桌子上的香燭,走到院子裡,等他們。
過了一會兒,兩人換了一身舊衣服,被眼鏡男送了出來。老尚說這衣服是小沈的,讓我借點錢給他,還小沈。眼鏡男連連推辭,說不用。我讓兩人上車,然後掏出500塊錢,說這是兩人在這裡的食宿費,眼鏡男仍然推辭不收,很堅決,即使我說是捐給救助站的,也不肯。不過,他倒是提出來,讓我留一個電話號碼給他。
我問要幹嘛?
他說他知道,我是一個有本事、有能力的人,跟那些騙子有區別,他求個號碼,以後遇到事情,也可以找人幫忙。我笑著把我號碼報給他,說可以,你這種人我其實很喜歡,謝謝你為我朋友做的一切。不過,我還是衷心希望你不要來找我。因為一到求到我這裡,就會很麻煩的,真心麻煩!
他點頭記住,嘿嘿的笑。
我回到車上,啟動車子返回東官,行出了繁華路段,行人漸少之後,我問起他們兩個,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情。老尚告訴我,說他這幾個月記憶不多,大概齊能記起一些事情來: 今年二月末,他們工廠裁員,他很不幸的成為了其中的一員。這件事情讓他無比的惆悵,著急,不踏實,每天都在街上亂躥,找工作。有一天傍晚,他在莞太路天橋上看到有人擺攤,只一眼,他就看中了一個銅鏡。老尚有個表哥是從事古董買賣的,他看得多,覺得很真,一問,攤主要4500塊,少一分都不賣。
一番周旋,最後他侃到了4100塊成交。
老尚這個人平時很節省,也不亂花錢,4100元對於他來說,算是數額巨大了。但是也不知道怎麼地,他就是覺得這銅鏡子好,覺得親切,就是想買。他的本意是想買來,然後轉手倒給他表哥。結果買回來之後,愛不釋手,捨不得再賣了。沒想到,宋會計也喜歡得不得了,晚上拿著瞧,一看就是一晚上。
沒成想,在鏡子買回來的第二天,就出事了。
夜間十二點,銅鏡子裡面爬出一個長頭髮的女人,把他們拉到鏡子裡面的世界去,他們拼命反抗,但是徒勞。後來……他之後一直迷迷糊糊的,印象中有幾幅畫面,其中一幅是他稍微清醒的時候,發現有兩個穿制服的男人站在他面前,說到江門了,就在這裡待著,到六月份再說。
然後……他說著,頭就痛了。
我問後排坐著發呆的宋會計,說你呢?
她的敘述基本上也一樣,然而她還記得一句話,說也是兩個男人,穿黑色制服,說到鵬市了,先待到四月。之後就沒有印象了,一睜眼,就到這兒了。
他們的表述讓我十分的疑惑,難道他們這段時間的流浪過程,是人為操控麼?
我真心不懂。
看老尚和宋會計好像挺餓的,路過一家餐館,我停下,帶他們去吃了一頓飽飯,然後問他們現在的打算。都說不知道,宋會計還說要回單位去找找領導呢,而老尚則借了我的電話,給家裡面打了一個電話,報平安。
回到東官,我帶兩人去派齤出所銷了案子,然後跟他們談了下,說這幾個月的房租可以緩交,先找到工作再說。以後凡事,都要小心,他們感激地直點頭,謝我。我準備走了,宋會計小心翼翼地問,說那鏡子現在在哪裡?我似笑非笑,說怎麼,你們還要再流浪幾個月?宋會計連忙搖頭說不是,說那東西太邪門,把它毀了最好,省得禍害別個。我點頭,說早就破了邪術,扔掉了。
為了我的第一個法器,我不得不撒這麼一個謊。
權當作是我這兩日辛勞奔波的辛苦費吧。
此間的事情已了,我就不再停留,給車加好油,我直接驅車前往洪山,按地址,去找我的老鄉蘭曉東。
我們約好的是洪山市古鎮城中的一個廣齤場,遠遠地就看到了這個長相猥瑣的傢伙。蘭曉東,我老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