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素來是不耐煩去的,父親也不會喊他,這次怎麼例外了?
“父親有說原因麼?”
“老爺說,今晚筵席上會有貴客。”
曹樂友嗯了一聲,起身更衣,再不情願,父親的話也不能不聽。
筵席擺在揚州最好的酒樓,胤禩帶著隆科多到時,已經滿滿坐了三大桌的官員與鹽商,眾人看到胤禩,都連忙起身見禮,胤禩笑著一一回應,溫雅臉上帶著笑意,更顯和藹可親。
這回皇上真是派了個好阿哥來。李陳常暗道,向胤禩介紹坐在他旁邊的鹽商。
“八爺,這位就是揚州第一鹽商曹真,旁邊那位,是曹家公子。”
曹真作勢要跪下行禮,胤禩一把扶住他,笑道:“久聞大名。”
“有辱清聽,有辱清聽。”曹真忙道,一邊不忘推出自己的兒子。“貝勒爺,這是犬子,頗懂文墨。”
曹樂友文人習性,父親略帶巴結的話聽在耳中,總有說不出的彆扭,但對方身份尊貴,也不由得自己失禮,他順著父親的話抬起頭,卻一下子就愣住了。
只見胤禩正望著他,笑容溫煦,表情未變。
“曹公子真是一表人才。”
曹樂友怔怔地看著他,有點反應不過來,他怎麼也沒想到,與自己見面不多,卻有知己之感的應公子,突然之間就成了貝勒爺,當今八阿哥?
“應……”
“樂友!”曹真見他神色不妥,忙出聲低喝。
曹樂友醒過神來,行禮拜見,只是表情動作都有些木然。
胤禩與他們笑談了幾句,便有別席的人不停過來敬酒,他來者不拒,都與其碰杯,但喝得卻極少,眾人不敢灌酒,見八阿哥很給面子,也就漸漸放開,一時間觥籌交錯,談笑風生。
曹樂友那邊,卻是另一番景象。
他心情煩悶,也不顧自己酒量不長,隨著父親向別人敬酒,很快就有點醉意。
扶著腦袋正有些昏沉,忽然聽到耳旁有人說話。
“八爺,您這是……”
“喝多了點,出去解解酒,揚州地界太平得很,這外頭有知府大人的護衛把守,你就不必跟著了。”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