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如我竟會犯下如此可笑的錯誤。
這本就是場遊戲,從不為任何女人動心的我竟愚蠢到付出真心。
眼前這個女人是誰?我發現自己並不認識她!
我低頭深深的看著她,看著她毫無心思的酣然而睡。這是那個溫柔體貼為我熬粥,勇敢上前替我擋劍,冷靜機智救我性命……的女人嗎?
但……
一個識得大體的女人怎會在婚前輕率的將自己交付出去?一個冰雪聰明的女人又怎會犯下如此錯誤?一個潔身自好的女人又怎會有如此不堪的過去?那個男人到底有何能耐讓她如此惦念不忘?
她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裝出來的嗎?想及此處我氣息一窒。
不會!她不會對我不利!
至少目前為止她尚未對我有過任何威脅。
但其他的疑問又從何解釋?它們攪得我腦中一片混亂,無法思考。
適才的歡愉若是發生在新婚之夜,恐怕會成為一種笑話。本以為是真心相交,到頭來卻發現一切情義都化為烏有,如同夢一場。
突然明白了玄參制“悱惻”時的恨,將心豁出去,卻被欺騙。
我恨嗎?
我恨她什麼?
她從未對我表明任何情感,她從未貪圖我任何東西,她也從提及自己的貞操已交付他人。想來竟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可為什麼我……始終放不下這個心結,為什麼我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突然覺得困惑不已,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從未有過如此複雜的情緒!
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攪亂了我的生活嗎?
我們原本不該如此,是什麼讓我們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局面?倘若紅姬當時並未遭襲,我們是否就不會相遇,也就不會有如今這樣殘酷的真相?
適才的幸福全被欺騙的痛苦代替,遇見你究竟是對還是錯?
頭猶如被人劈開一般疼痛不已。
……
她不是處子,那麼……
我忙將她側過身子,那條紅印並未消失,而且經過適才一番雲雨,已經延伸至陶道穴。我心中一窒,無論如何她的命不能丟。許多事情尚未完成,許多事情我還想弄清……
忙叫來冷山、冷好和大夫商量對策。
“雪兒的紅印已經伸至陶道穴了。”我對他們說。
“少爺,我與冷山已經想好了。先得制住少奶奶的心緒,在找到解藥之前只能讓少奶奶苦一陣子了。”
他們都以為我和雪兒早已行夫妻之禮,所以並沒有將“破處”考慮在內。
“現在這種趨勢恐怕解藥沒到,少奶奶就危在旦夕了!”大夫若有所思的說道。
“那如何是好!”我急煎煎的吼了出來。
“少爺莫急,辦法倒不是沒有,只是要讓少奶奶受些皮肉之苦。”
“此話怎講?”我忙問道。
“當年玄參經不起白芷的反覆請求,於是答應讓白芷每月正月初八可以見孩子一次,每次娃兒白芷心情就會轉好,毒性也就增加。可據說白芷最後死於抑鬱而非毒發。後來江湖傳聞,玄參每月都會給在白芷放血。”
“放血?非要如此嗎?”我心中不忍如此。
“雖不能肯定,但眼前這卻是唯一的方法。”大夫說道。
“容我想想。”
我讓他們回去休息,自己回到雪兒身邊。
看著她熟睡如孩童般的面容,我始終忍不下心。
是的,就算如此我還是不能狠下心讓她受到如此傷害!
她輕輕的喃呢了些什麼,翻了個身背對著我,繼續睡去。
不願睡去,只是一直這樣看著她,看著迷一樣的她。
不知過了多久,她動了動身子,跟著慢慢轉過身來,她醒了嗎?
“冷嗎?”我自言自語道。
“不冷。”她醒了。
為何不冷還抖的這麼厲害?你在害怕些什麼?
“我們是不是已經那個……那個……了?”她嚥著口水說道。
我疑惑的看著她這副笨拙的模樣,心中竟仍有憐愛。當我跟她說起特木爾想要侮辱她的時候,那神情恐是把她給嚇著了。不過之後,我穩穩了心緒告訴她從特木爾那兒被救的過程,她表現得出乎意料的平靜。
她對這些事情並不在意?
貞操對於她究竟算是什麼?
她向我問起昨晚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