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一些緊張的談判之後,醫生努力把他送回了普通罪犯之中。麥克里尼似乎復活了一些。他接受幾件差使之後,完成得都很好。到第一次世界大戰時,他在這個地方成了一個可信者。新一代看守們很難相信他曾經被認為很危險。
麥克里尼朦朧地意識到某種衝突正在遍及歐洲,但是他實際上並不真正理解。罪犯不能接觸報紙,但是不管怎樣麥克里尼閱讀了一份報紙。他知道一些年輕職員志願參軍了,但是他對他們的命運並不關心。
金斯敦感化院現在是他的全部世界,大牆外面發生了什麼與他無關。當20世紀20年代向罪犯播放第一批動畫片時,麥克里尼發現他被那些閃動著的著色女人和噴氣汽車映像嚇壞了。外面的世界節奏太快了,對於他來說現在重新加入進去太陌生了。
他一年被鞭打了7次,但是疼痛只能使他脾氣更壞。
在這一時期,麥克里尼被安排去幫廚。他喜歡這項工作,因為他可以吃到任何他想吃的東西,還可以用偷出來的一些食物換煙抽。通常,他帶著一種夢遊者所有的精神恍惚的眼神去工作,但是當要處死一個老鼠時,他的眼裡流露出一種奇異的目光。監獄司務長嘲笑他是“謀殺者”。
一天, 玩笑開得過頭了。麥克里尼的切肉刀差一點就砍掉司務長的手上。
此後不久,麥克里尼被轉到了更衣室。罪犯們每週到這來一次,刮鬍子、洗澡和換一捆乾淨衣服。麥克里尼的工作是準備好乾淨衣服,當點到一個罪犯的名字時就從帶鎖的櫥櫃中拿出來發給他。
1932年,麥克里尼依然在更衣室工作。他現在更忙碌了。受經濟大蕭條的打擊,感化院的人口大量增加。許多新來的罪犯都是因為失業而犯罪的青年人。他們總是抱怨。這有時對麥克里尼產生刺激。
難道他們不知道他們現在的處境多好嗎?的的確確,這不是旅遊勝地的旅館,但是已經比過去大大改善了。工作更簡單了;食物更好了;他們在工作中可以相互交談了;他們有電影看,有音樂會聽;一些人甚至還參加了函授課程。
年輕罪犯要求越來越多特殊待遇
但是,年輕罪犯們就是不願靜下心來服刑。他們要求越來越多的特殊待遇。在感化院的心情是痛苦和煩躁的。在更衣室,麥克里尼注意到許多附在衣服上的信(秘密資訊)。好!要出事了。但是他決定不暴露自己的意圖。
10月17日晚上,在這座石頭棚裡發生了騷亂,後來演變成一場四處混亂的暴亂。當麥克里尼聽到喊聲時,他正坐在牙醫的辦公室裡拔牙。他跳出了椅子,在人們阻擋他之前踉蹌著衝向了院子。他從地上撿起了一個傢伙——是個桌子腿?他像揮舞著一把戰斧一樣揮過了頭頂。然後,一把鐵手夾住了他的心臟,他不能呼吸了。
麥克里尼得了中度心臟病。他在感化院醫院裡住了幾天,聽著人們在樓道里唱聖歌和‘哭泣’(將他們的杯子在牢房柵欄上砸碎)。他一直咕噥著:“如果我是一個年輕人……”
暴亂之後情形改變了
暴亂之後情形改變了。警戒更嚴了;房屋上豎起了武裝警衛的欄籠;看守代替了在鍋爐房和配電室等容易出事區域工作的罪犯。
但是,感化院也發生了一些好的變化。監獄長讓人們在院子裡打壘球。(在此之前,唯一的戶外活動就是圍圈散步,看守在中間看著。)麥克里尼喜歡看壘球比賽。比賽有時很激烈。他拒絕浪費那珍貴的半小時時間到太陽底下套圈。套圈是監獄長為老年罪犯引進的一項愚蠢的遊戲。
感化院的一般範圍依然緊張。罪犯們散發信件要求探視更加自由;在寫信方面有更多特許;閱讀日本和週報;提供更多的菸草和安全的刮臉刀片。接下來要求什麼呢?麥克里尼想。白天過後見女朋友?
感化院裡仍然有人放火或其他騷亂,但是麥克里尼知道他的喧鬧日子過去了。他的血液迴圈遲緩。他發現他越來越難以趕著6點30分的鈴聲起床了。
1935年4月15日早上,他沒有回答看守的點數。值班官員來到他的牢房搖他。麥克里尼的已經像紙型一樣輕和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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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犯們的萬靈藥:抽菸
一個每天在牢房裡被單獨關押16小時的人想什麼呢?自由?性?報復?盜搶?但是,幾乎可以肯定的是他在想什麼時候能夠抽上下一顆煙。
抽菸是監獄生活中的幾項享受之一。按照對查爾斯·金斯利的作品的理解,抽菸是孤獨者的伴侶、單身者的朋友、飢餓者的食物、沮喪者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