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會有什麼具體動作,現在突然這些沒有想過的事情變得具體而可憎起來。
雲渡肯定摸過她的手,雲渡肯定親過她的臉,那麼,他肯定也吻過她的唇……然後……
男人天生對於此事的抗拒感讓他被憤怒燒紅了臉,如果雲渡在面前,他一定不顧一切地殺了他!他竟然敢染指他明厚載的女人!
“我要剁了他!我要殺了他!”明厚載一掌打在欄杆上,惡狠狠地道:“是什麼時候?一定是他逼你的!你一向害羞,一定是他騙了你的!我一定要殺了他,為你報仇!”
“這種事,如果是他逼我,我怎麼可能會看重他,自然是……”褒若意味深長地留了個尾巴沒有說下去,這就已經足夠讓人回味的了。
明厚載一把抓住她:“褒兒,你聽我說,男人在這種事上最會欺騙女的,你向來看似懂事,其實最天真,你千萬不要以為身子給了人,從此就是他的人了,這種想法是最傻的!妓女倒是天天把身子給男人,可是男人誰會在乎?不!這個比方太褻瀆你,反正,你要知道,真正對你好的人是不會在乎什麼貞潔的,他要你的人,更要你的心!”
褒若有些好笑,面上卻一派悵然:“可是我的身子已經不乾淨了……”
放屁,她在心裡啐自己一口,只要是跟我喜歡的人上床,我就永遠是乾淨的!
“不是這樣的,褒兒,你聽好了,心乾淨才是真的乾淨,就像……哪,就像那蓮花,蓮花的底下的根全是淤泥,乾淨不?那是無可奈何,要活著,就只能那樣生長,但它的心是乾淨的,所以你看那花,那葉子,沒有一絲汙泥!結出的蓮子還最清心呢!在我的心中,你就是那蓮,從前是我把你置淤泥中,讓你吃盡了苦頭,可是我看得出來,你的心是乾淨的,所以你就是乾淨的!要那一層處女膜有什麼用?有錢還不是一抓一大把處女?”
褒若聽著前面的話很入耳,聽到最後一句,忍不住臉便沉了下來:“你有的是錢,想必一天一把囉!”
明厚載嚇了一跳,沒想到說話太急切,反而被她抓到了把柄,他在商場上急智過人,如今遇到褒若,那便是天生的鼠遇貓,什麼推諉的話也想不出來,只會一個勁的發誓:“沒有沒有!真的沒有,我不過是打個比方而已!”
“是啊,打個比方!你不就是因為你家有錢,所以十萬兩黃金把人家處子買了下來嗎?”
“褒兒,別提她好嗎?這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了!”明厚載幾乎沒喊救命,狠狠的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懊悔地重重看向地面,他是真的後悔了,如果可以重來,什麼微含微吐,關他屁事?她會彈琴,關他鳥事!哪怕她會上躥下跳也和他明厚載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至於奶奶,她喜歡讓他納小妾,就讓她自己去想好了,他只要一個女人,從此只要一個女人!
褒若看著他的樣子,心裡湧上一陣快感,讓你從前風流!讓你買女人!將來不拿這事虐死你,我就不叫褒若!
“反正我的身子給了他,我就是他的人了。”褒若黯然嘆了口氣,再往他的傷口上加上一把鹽:“女子從一而終,從此我就是他的人了,他活著我是他的人,他死了,我給他守節。對,我要給他守節。”
肚子裡憋笑憋得要內傷,面上卻還得一副憂鬱堅定的樣子,實在非人所難為也,褒若實在好辛苦,還要嚴肅地看著一株枯死的老藤:“君當如磐石,妾當如蒲草,我已經是他的人了,這也是上天作弄,沒辦法的事!”
明厚載嚇了一跳:“胡說!萬一一個女人被強盜強姦了,她還得為那個強盜守節不成?這些古書上的話都是騙人的!作不得數的!”
“那可是聖人說的。”這個時代也有類似於孔孟之道的衛道士,被人尊稱為“聖人”,也有些大腦短路的女人甘願自請為奴,定民《女則》、《婦誡》,褒若當初剛穿越來時,就被迫抄了上百遍,一想起來就牙癢癢的。
“那些聖人都是騙人的,他們希望你們女人乖乖地當他們的奴隸,要是個個都像你這麼聰明,沒錢的男人的家務事誰來做呢?”明厚載苦口婆心地勸誡他那單純天真,容易被人唬弄的小妻子,全然忘了就是這個小妻子一副單純的樣子,不聲不響地逃家千萬裡,還紅杏出牆地勾上別的男人。
“可是……反正我是他的人了。”
“誰說的!”明厚載幾乎沒有跳起來,他拉過褒若的雙肩,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身體是身體,心是心,什麼叫身不由己?只要你的心還在就行了!”
“這樣啊?”褒若微微撇著頭,一臉的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