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日本軍隊為敵。他這話不僅是講給我個人聽的,非常 遺憾的是,也是講給還在南京繼續做救濟工作的我的夥伴們聽的。
無論如何,我可以告訴你們,南京的秩序比以前好了一些,五分之二的難民回 到了安全區以外自己的家中,城市又逐漸恢復了正常生活。但是實際上,回到過去 住房裡的主要是老人和孩子們。
2月18日,南京安全區國際委員會決定以“南京國際救濟委員會”的名稱繼續工 作,該名稱更符合其現在的工作性質。
無論是回到了自己家裡去的或是仍住在安全區內的那些人,人人都面臨著一個 共同的困難,就是吃飯問題。
布雷迪大夫先生回到了南京,我們大家都很高興。他在到達南京的當天就開始 著手注射預防天花疫苗的工作,並在有3萬難民的收容所裡開展醫療工作。據他告訴 我們,約翰·厄爾·貝克指出,我們必須特別重視居民要有足夠的食品,否則以後 會遇到生病的問題,他同時又指出,在制定預算時,我們必須考慮到我們對居民的 糧食儲備還要增加幾個月。
糧食問題使我們大為擔心。我們在上海的幾個朋友設法搞到了船運100噸蠶豆到 南京的許可證,我們迫切需要蠶豆作為粥廠燒粥的附加食品。
更為嚴重的是,我們不能夠在難民收容所裡再建立一些粥廠。因此我們沒有辦 法,只能將生米發給難民,他們得自己煮飯。但他們又無法買到蔬菜作副食。所以, 依靠我們免費口糧為生的5萬難民中,有許多人在兩個月內即從12月中旬起,就將米 作為賴以生存的唯一食品了。
因此,蠶豆是很好的附加食品。可是,遺憾的是我不得不指出,蠶豆至今還沒 有運到南京。這其中的一部分原因是我們沒有時間再次和南京的日本軍事當局商談 靠岸事宜,他們對長谷川清海軍中將簽發的船運與靠岸的許可證還未核准。但是, 據說蠶豆將於這個星期六運抵南京,由南京的自治委員會免費分發給本城的窮苦百 姓。我們得到了日本軍方的承諾,在這種情況下,不對在安全區以內或以外分發蠶 豆作任何限制。如果這種引人注目的合作嘗試能取得令人滿意的結果,我們希望是 為繼續船運食品到南京找到了一條新的途徑。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決定放棄我們作為一個美國傳教機構和民間救濟組織理應 擁有的權利:為救濟某個國家貧困居民運送或接收食物。我們這麼做,是因為我們 認為,目前居民能夠得到蠶豆比我們堅持嚴格遵守原則更為重要。不過,儘管如此, 我們還是希望在將來能夠遵守這些原則。
本委員會將負責代表出於慈善目的捐錢購買這批貨物的人的利益,將蠶豆發到 原定領取人的手裡。如果這一原則得不到貫徹,我們將敦促捐款人今後放棄繼續船 運貨物到這裡來。
我們的朋友們和捐助者一定也樂於獲悉本委員會採取哪些措施,以確保收回日 本人佔領南京時從我們儲備糧中沒收的1。0933萬袋米和1萬袋麵粉。我們試過一切辦 法與日本人談判此事,但至今仍無結果。我們甚至對日本人表現出了新的姿態,在2 月6日通知他們,如果他們將儲備糧交給自治委員會分發的話,我們十分樂意和自治 委員會進行合作。這次也是勞而無功。(參見1938年1月26日、1月27日我們的信函, 檔案號為43、44。)
在中國進行救濟工作的經驗表明,解決食品問題特別是糧食問題在每年的4月~ 5月通常要比冬季更為重要,當國內發生動亂影響收割莊稼或是在接下來的夏季裡, 情況也是如此。由於我們的糧食快要用完,為了對付這種可能出現的情況,無論如 何需要購買新的儲備糧。我們合法擁有的1。0933萬袋米和 l萬袋麵粉肯定足夠應付 這種情況。
在我們過去和日本當局就此事的談判中,他們曾表示,他們希望一切儲備糧均 由自治委員會進行分發。在他們佔領南京兩個月內,他們透過自治委員會只免費分 發了2000袋米。此外,他們還賣給了自治委員會8000袋米和1萬袋麵粉,由它轉售給 居民(例外的情況是有幾次零星的救濟和不定期的分發,但數量很少,而且不是透過 自治。委員會分發的。關於此事,我們想在這裡指出,25萬人吃飯每天需要1600袋 米),但現在日本人給自治委員會的每天交貨量已減少到400袋米;在我離開南京的 前3天,他們既不提供米也不提供麵粉了。這樣,提供免費分發的數量要比沒收我們 的儲備糧少得很多很多。
如果日本軍隊真像他們聲稱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