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餘鵬的妻子程氏,她嫁進餘家已經八年,當年餘鶯兒在餘家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她可再清楚不過了。
若非餘鷺這個大姑子在當時還是德妃的太后宮裡當差,只怕莊嬪早就悄無聲息的死在了後院裡。
莫要說跟馬氏親生的兩個姑娘比了,便是她們身邊得臉的丫鬟都要比莊嬪當年過的好。
奚嶠看著在座之人臉上顯露的情緒,一時倒是覺得挺有趣的。
最終餘重霖打破了這一室的沉默:“鷺姐兒……”
“嘭——”
餘重霖剛一開口,奚嶠便將手裡的茶蓋重重的磕在了茶碗上,發出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音。
餘重霖被迫住嘴,屋裡的人也都將目光投向主位上的奚嶠。
奚嶠皮笑肉不笑看著餘重霖:“我今日乃是代表莊嬪娘娘出宮,餘大人久經官場,該是明白什麼時候說什麼話才對。”
餘重霖臉上一陣惱怒,餘鷺這孽女什麼意思!
餘家長子餘鵬更是已經怒而拍案,“餘鷺,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奚嶠頗覺震驚,這餘鵬莫不是腦子有坑的東西?
她的視線在屋裡眾人身上掃過,饒有興趣的問,“我的身份?我什麼身份?你和他們又是什麼身份?若非你們走運,這整個餘家誰又配跟我同坐?”
餘鵬霎時臉色鐵青,找不到話反駁,他們家如今都是白身。
餘重霖也不逞多讓,卻又不敢發作, 他還指望著長女和三女為他謀前程呢!他心知早年間兩個女兒在家時沒少受委屈,如今發達了,出出氣也是應該嘛。
“春容姑姑。”
餘重霖壓下心裡的氣惱,討好的對著奚嶠拱手,“是我一時口誤,雖咱們是一家子血親,但到底君臣有別,的確不該亂了規矩。”
血親兩字,餘重霖咬的很重。
他雖然有些忌憚,但到底也有恃無恐。
這兩個女兒若當真不想認他這個父親,當初他重病的時候,就不會特意求了皇上開恩讓太醫遠赴千里前往山西為他治病。
還是那句話,他這大女兒是在撒氣呢!
“我這個為人父的十數載未曾見到嫡長女,心中自然想念的緊,尤其是這番重病垂危,更覺自己有愧,不但對不起你們姐妹兩人,更加對不起你們早逝的母親。”
說著,餘重霖竟然抹起了眼淚。
奚嶠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全當是在看戲了。
餘重霖擦淚的間隙朝主位上看了一眼,見奚嶠神態悠閒的靠在椅背上,只是安靜的看著他自說自話而不發一言時,狠狠的倒吸一口氣。
這孽女倒是夠狠心的!
餘重霖瞥了一眼旁邊埋頭裝鵪鶉的妻子馬氏,眼神一狠:“但我一個大男人,對後宅之事不通,又要忙於養家餬口,的確沒有精力再關注你和你妹妹。”
馬氏聞言眼前發黑,餘重霖竟然想拿她來平息餘鷺兩姐妹的怒火!
“餘、春容姑姑,”馬氏急切的開口,“莊嬪娘娘在家時,家中並不富裕,每個孩子的份例只有那麼多,妾身不過是被扶正的繼室,便是想要接濟也沒有能力啊。”
奚嶠挑眉,“你不說我倒是忘記了,當年我母親可是帶著嫁妝嫁進餘家的。我母親膝下只我姐妹二人,這嫁妝自然也該是我們的,趕緊去拾掇出來,稍後我回宮的時候正好帶走。”
她看著馬氏和餘重霖:“你們收拾的時候可仔細些,我手裡雖然沒有母親的嫁妝單子,但我外家那邊是有的,我外家只是落魄可不是沒了,況且官府裡也有呢。”
餘重霖倒是無所謂,他這些年當官也撈了不少油水,對原配那為數不多的嫁妝並不看在眼裡。
可馬氏就不一樣了,她膝下可有兩子兩女,娶媳婦要聘禮,嫁女兒要陪嫁,吳氏(原主生母)留下的嫁妝早就被她挪用一空了。
“姑姑、姑姑容稟,”馬氏咬著後槽牙賠笑:“吳姐姐留下的東西雖不少,可這麼多年過去,許多都腐壞不能用了。”
“便是變成了一抔灰燼,那也是我母親留給我們姐妹的念想。”
奚嶠已經有些膩味了,她不:()綜穿:反向剝削,系統給我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