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看來,此事定然又與魏意秋脫不了干係。
今夜的宮中並不太平,而昏睡一晚的楚清音,卻一夜安眠。
翌日,她剛醒來,便見到裴元凌守在她的身側。
“陛下。”楚清音嗓子沙啞,慘白的小臉略顯憔悴。
裴元凌滿眼心疼地將她扶起,靠至自己懷中,才溫聲問道:“可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多謝陛下關心,嬪妾已無大礙。”
楚清音說著抬手,摁了摁有些發疼的額頭,疑問道:“嬪妾這是怎麼了?怎麼頭昏腦漲的,是睡了很久嗎?”
裴元凌薄唇緊抿,道“你中了毒,所以才會昏睡至今。”
楚清音聞言,霎時驚呼一聲,又害怕地往裴元凌懷中縮去,嬌小身軀顫顫巍巍:“嬪妾不會要死了吧?”
裴元凌將她攬入懷中,安撫道:“放心,陳太醫已為你解毒。”
楚清音這才鬆了口氣,又小心翼翼抬起眼,“那陛下,可有抓到謀害嬪妾的真兇?”
裴元凌沉默了兩息,才低低道:“此事乃是寧貴嬪指使,朕已將她打入冷宮。”
寧貴嬪?
魏意秋竟沒被抓出來?
還是裴元凌查出了什麼,但仍顧忌著魏家在軍中的勢力,選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察覺到楚清音投來的眼神,裴元凌不由想到過去。
那時他和音音的孩兒被魏意秋謀害後,他考慮到北狄大軍壓境,還需要魏彪帶兵出征,最終還是選擇饒了魏意秋,只拿那個小宮人做了筏子,將此事揭了過去。
而音音也因此事一直與他有著難解的心結。
那段時日,她也常常用這樣幽怨的眼神看他。
思及此處,裴元凌心頭驀地閃過一陣慌亂,他緊握住楚清音的手:“音音,放心,此事朕還在繼續徹查,此次定然會給你個交代!”
他說得信誓旦旦,楚清音卻是不敢完全相信。
“嬪妾自然相信陛下的……”
她一片柔順地靠在男人懷中,心裡卻已在盤算,如何將魏意秋拖到這趟渾水來。
她明白,若尋不到確鑿的證據,裴元凌是不會貿然下手處置魏意秋的。
既然他要證據,那她就送到他面前。
只是,裴元凌,這次你可別再讓我失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