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當時她未能親手報仇,這次她絕對不可能再放過那歹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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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康祿海故意洩露到陳忠良那的訊息,陳尋很快查到了小安子的頭上。
“大人,奴才是出過宮,但對此事卻全然不知啊!”
小安子趴在地上,剛結痂的傷痕因著他的動作,又疼得他一陣呲牙咧嘴。
“讓個外人頂替你的身份入了宮,且還屢次穿梭於宮廷之中,你能不知?”
陳尋冷眼看著他,眼中滿是厲色:“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說著,他抬手拿過旁邊燒熱的烙鐵,就要烙在小安子的身上。
小安子立即閃身躲在一旁,求饒道:“大人,奴才說的都是真的啊!奴才都已被判了死刑,左右不過就是個死,何必再欺瞞?”
“那為何宮中人會說他也是小安子?有沒有人頂替你的身份,你難道不知?”
“是,我是知曉此事,但我真不認得此人。當時周公公只和我說——”
話剛出口,小安子立即閉了嘴。
此事顯然另有貓膩,陳尋一腳踩在小安子的手掌上,沉聲質問:“周公公是誰?”
小安子忙不迭搖頭,嘴裡囁喏著,“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陳尋眯了眯眼。
看來這背後之人有些身份,不上些手段,怕是難以問出真相了。
想到這,陳尋驀地上前,俯身在小安子耳畔輕聲道:“我聽聞那個叫春霞的宮女有了身孕,本來還想放她一馬,但如今看來——”
“陳大人,陛下已答應過我,會放過春霞的!”
“可陛下若知道宮中有個子孫根未斷乾淨的太監,還和宮女暗通曲款有了孩子,你覺得陛下是何想法?那太監的子嗣又該如何處置?嗯?”
話未明說,但小安子已明白他話中深意。
想到宮外的心上人,小安子再也抵抗不住,趴在地上連連磕頭:“大人,大人……我的孩兒是無辜的,求大人饒命,奴才這就說實話!”
陳尋斥道,“那還不快說!”
“是,是……是淑華宮的周寶金周公公,是他安排的此事。”
周寶金,那不是魏妃娘娘身邊的大太監嗎?
陳尋心下暗暗咂舌,又聽小安子繼續道,“奴才當時還只是個不知名的小太監,因與當時負責採買的管事關係不錯,便使了些銀兩,跟著偷溜出宮去見春霞,沒想到回來時,卻被周公公給撞見了。”
“周公公說有法子能幫我在宮外同春霞安家,我一時貪心,便答應了。之後我就成了採買管事,蹊蹺的是我成為管事第一天,便染了急症,臉上長滿了疹子,便只能遮面行事。周公公說這樣也好,省了許多事。”
小安子說著,臉上滿是悔意:“我當時雖覺得不對勁,卻也沒太在意,從那之後我便一直待在宮外與春霞在一起,直至後來楚貴妃病死在冷宮,我擔心回不了宮了,便偷摸回來了。”
“之後的事,您便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