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副模樣,那副冰冷的神情彷彿從地獄裡來的惡鬼般,卻非面目可憎,反而像是那生長在地獄的罌粟花,美豔絕倫,卻又渾身帶毒。
“你打算怎麼做?”
陸知珩著實有些好奇,她會如何反擊這些要謀害她、背叛她的人。
知曉男人不過是想看戲,楚清音不以為意地瞟他一眼,嗓音清冷而淡漠:“我如何做,就不勞煩陸大人你關心了。”
“宮宴還未結束,恐陛下久等生疑,還請你讓一讓。”
她嘴上說著讓一讓,可動作卻是半點不客氣,胳膊肘直接撞開陸知珩的手,捉裙就往外走去。
這次,陸知珩也沒阻攔。
只是望著月光下那道孤傲決絕的身影,他眸光一時有些複雜。
良久,他收回視線正要邁步離開,忽見腳下有個東西折射出一道細碎的光芒。
他邁步上前,藉著月光俯身撿起,手心裡赫然躺著一隻翠綠鑲金的琉璃耳環。
那蒼碧剔透的翠色與手心處那道被咬出的那抹紅印,恰到好處的映襯一般。
腦中不自覺回想起來方才楚清音那兩隻雪白小巧的耳朵上,好似正掛著這耳環。
想來是她走得太急,一時落下了。
當真是粗心。
他心下這般想著,卻是不自覺直起身,將那隻耳環收入了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