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個小公主而已。”
公主而已,卻也不被後宮女子所容。
裴元凌也悲慟不已,一邊安慰她,一邊命令徹查。
最後調查出的兇手是個膳房的小宮女,因著楚清音曾經發落過她的一個小姐妹,這宮女懷恨在心,才暗中下藥。
那小宮女當場自殺了。
可這樣的理由,楚清音怎麼會信?這宮女擺明就是個替罪羔羊,真兇定然另有其人。
她不死心地去查,最後查到此事可能與淑妃有關,卻因證據不足,無法追究。
那段時間她像是個歇斯底里的瘋子,一閉上眼睛,耳畔便響起小女孩脆生生喊她“阿孃”的聲音。
她的孩子……
她的女兒。
她和裴元凌的第一個孩子,便是在五月初六,離開了她。
真該死啊,楚清音。
楚清音心尖一陣刺痛與自責,仇恨矇蔽了她的眼睛,她竟然連這樣重要的日子都給忘記了。
“音音,你還記得的,對嗎。”
男人的喚聲拉回楚清音的思緒,她一抬頭,便對上男人透著幾分醉意卻又格外明亮的目光。
心口好似被猛地撞了一下。
楚清音掐緊了掌心,片刻,她擠出一個疑惑不解的表情:“陛下你說什麼呢?嬪妾記得什麼?”
裴元凌沒說話,只一錯不錯地凝視著她。
她是真的不記得了麼。
連他們孩子的忌日都不記得了?
罷了,不記得也好,免得徒增悲傷。
“沒事。”
裴元凌抬手,輕輕將人攬在懷中:“今日是個很重要的人的忌日,朕心中煩悶,便多飲了幾杯。”
楚清音抿了抿唇,半晌,抬起手輕柔地撫摸著男人的後背:“陛下莫要太過傷心,那人泉下有知,定希望陛下好好保重,莫要傷懷。”
“她會麼?”
“……會的。”
會的吧。
畢竟孩子還那麼小,又怎會知道她的生父生母是怎樣的人。
裴元凌沒再說話,只將楚清音抱得更緊,彷彿從她身上汲取力量一般。
也不知抱了多久,楚清音輕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陛下,時辰不早了,嬪妾去給你端碗醒酒湯,喝了便歇下吧。”
溫軟的嗓音落入裴元凌耳中,他垂下眼,看向懷中烏髮披散,只著一件單薄褻衣的女子。
許是酒意作祟,亦或是想到他們早逝的孩子,裴元凌心緒澎湃。
忽然,他捏起楚清音的下巴,低頭便吻住了那抹嬌嫩的紅唇。
“唔……”
楚清音被吻得猝不及防,下意識就要躲開,但後腦勺被人用力托住,逼著她不得迎向男人的動作。
她只得被動承受那仿如暴風驟雨襲來的吻,濃烈的男人氣息頓時侵入口舌之間。
楚清音忍不住嚶嚀一聲,裴元凌動作微頓,晦暗的眸光落在女人臉上。
只見她那原本明媚嬌豔的小臉泛紅,微閉的眼尾上揚帶著紅暈,媚態橫生。
尤其那抹嬌軟紅唇,此刻微泛著紅腫,呼吸之間,如花瓣般微微顫動,彷彿正在無聲邀請著他前去品嚐。
裴元凌再也忍不住將女人打橫抱起,朝著內室的拔步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