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下大雪這日永嘉帝確定了真公主的身份,第二日雪才停他就下旨奪了昌河的公主身份,將她從公主府趕了出來。
別人不知道,只田貴妃聽到信兒高興的差點蹦起來。
她和昌河公主可是老冤家對頭了,如今聽著死對頭倒黴,心中歡喜無以言表。
再加上她可聽說了,她家兒媳婦的親媽才是真公主,那才是真正的陛下的親妹,真正的金枝玉葉啊。
這麼算起來,星落可就是陛下的親外甥女,這樣的出身就是太子妃都比不上。
越想田貴妃越是歡喜。
她又想到請的那位大師說的話。
大師可說了,葉星落是旺夫的命格。
在屋裡歡喜的轉了幾圈,田貴妃對趙嬤嬤說:“可見本宮還是有些福份的,原說是個沒人疼的可憐小姑娘,把她娶進門也算給她一個去處,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造化,看來啊,本宮這個兒媳婦生來就是該旺本宮的。”
趙嬤嬤忙不迭奉承:“要不說還是娘娘惠眼識珠,一眼就相中了福王妃。”
田貴妃嘴角上揚,笑聲怎麼都止不住。
福王府
葉恒大早上起來看了看外頭的天色,眼看著雪停了,屋頂上厚厚一層積雪,外頭還有些陰沉沉的,想來今天一定出奇的冷。
她坐起身叫過柳枝。
“給我準備大妝。”
“啊?”
柳枝一臉懵:“王妃,今兒外頭冷,您,您還要出去啊。”
葉恆笑笑:“這是自然的,有些仇啊積在心裡多年,也到了該報的時候。”
柳枝還有幾分不明白。
林驚弦從外頭進來:“去吧,順便把我的大朝服也拿來。”
這兩口子要幹什麼?
柳枝心中存疑,但還是乖乖的帶著小丫頭去做準備。
葉恆吃了點東西,潄了口,洗了臉就坐下來梳妝打扮。
她薄薄的勻了些粉,拿著青黛把眉毛染濃,眉尾上揚,帶出了幾分凌厲氣勢。
緊接著她又用胭脂在眼尾染了張揚的一抹紅。
這抹紅一染,頓時沖淡了慣常的清冷傲然,讓她整個人明豔張揚起來,打眼看過去,實在是禍國妖妃的架勢。
上好妝,葉恆讓人把她的頭髮盤好,起身換上王妃的禮服。
層層疊疊的衣服換上,一層一個樣子,加一層,就多一份氣勢。
最後,她拿起七鳳赤金鑲翠朝陽冠戴在頭上。
而林驚弦也已經換好了朝服。
按著親王制,他著石青色的四瓜金龍袍,腰繫玉帶,頭上戴了金冠。
林驚弦換好衣服和葉恆站在一起,一個明豔,一個尊貴,實在是相配極了,也惹眼極了,叫人哪怕是走近一點都覺得惴惴不安。
葉恆拿過手爐遞給林驚弦:“揣著。”
林驚弦笑著接過。
外頭的馬車已經備好了,兩人相攜上了馬車,坐上去之後,林驚弦吩咐王慎:“讓咱們的人手都給爺打迭起精神來,這次事情辦的好,回來爺重重有賞。”
王慎笑著答應:“爺,您就瞧好吧。”
這次兩人出行一點都不低調,林驚弦專門叫人擺出了親王儀仗。
那金碧輝煌的馬車,那舉起來的親王旗幟,前頭嗚鑼開道,後頭浩浩蕩蕩的隨從。
馬上的騎士,隨從的宮人,這些加起來得有上百號人。
這麼一行走在街上無疑是招眼的。
早起的路人看到全都閃在一邊,省的衝撞了貴人。
大夥聚在一起小聲嘀咕。
“這是哪家貴人出行?”
旁邊一人道:“沒長眼啊,看不出那是親王儀仗嗎,看樣子應該是福王出行,都小心點,可別不長眼衝撞了,那位可是……”
另一人道:“那可是貴妃的親子,除了太子外,最得寵的皇子。”
這麼一說,好些人都嚇的屏住呼吸,生怕出氣聲把車上的人給驚著了。
“聽說了嗎,陛下下旨奪了昌河公主的封號,以後她可就不是公主了,你說,如今福王出來,是不是和這件事情有關?”
“許是吧,畢竟福王娶的是葉探花之女,那位和昌河可是有仇的。”
“不會真是去尋仇的吧。”
“說不定,哪個膽子大的跟上去瞧瞧。”
別說,還真有膽子大的一路跟隨,就為了看熱鬧。
乾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