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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溫枝已經嚇得手腳冰涼了,蜷縮在睡袋裡瑟瑟發抖,在黑暗中緊盯著門口不敢移開視線。
&esp;&esp;她還記得唐納修離開前說給她換了門鎖,讓她不要開門,但恐怖片裡的門鎖和裝飾沒有區別。
&esp;&esp;門把手被人頗有耐心的,像知道溫枝醒著一樣,惡意戲弄的緩慢響動著,每一聲都像是擰在了溫枝的心臟上。
&esp;&esp;是誰?唐納修會知道是誰嗎?
&esp;&esp;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半個小時,也許才十多秒後,腳步聲重新出現,沉重緩慢的,漸漸遠去。
&esp;&esp;【沒事了,睡吧。】
&esp;&esp;溫枝迷迷糊糊的,緊繃的神經在系統平靜的陳述中咔嚓一聲斷掉似的,腦子裡一片混沌,又沉入了睡夢中。
&esp;&esp;也許是頭一天大家都喝了酒又玩到半夜的原因,第二天房子裡有動靜時已經是下午一兩點了。
&esp;&esp;溫枝被吵醒時人都是懵的,推開門出去,正好遇上克里斯皺著眉站在樓梯口按著太陽穴,一副宿醉過頭的模樣。
&esp;&esp;她下意識有些緊張,但青年只是瞥她一眼,什麼都沒說就下樓了。
&esp;&esp;他沒提偷拍的事,溫枝反而還鬆了口氣,走進衛生間裡去洗漱。簡單的刷牙洗臉時,她聽到浴簾遮住的窗戶方向,又傳來了那種樹枝拍打在窗戶上的聲音,比昨晚的更重了一些。
&esp;&esp;好大的風,溫枝心想,今天也許不會那麼熱了。
&esp;&esp;但接連兩天的大風,是否預示著天氣就要轉變了?在恐怖片裡,這種轉變往往會帶來更加惡劣的發展。
&esp;&esp;下到一樓時,已經有四個男生坐在了大廳裡。
&esp;&esp;唐納修走過來遞給溫枝一袋麵包和巧克力,壓低聲音問:“昨晚你給羅伊開門了?”
&esp;&esp;溫枝頭頂緩緩冒出問號,她咬著鬆軟麵包,學著對方小聲回答:“沒有開門。”
&esp;&esp;頓了頓,又小聲問:“半夜來找我的是羅伊?”
&esp;&esp;唐納修盯著她一鼓一鼓的臉頰,湊近說話時鼻尖還有昨晚聞過的熟悉香氣,他舌尖輕抵上顎,喉結微微滾動:“所以他到現在還沒起來,是因為在你門口敲了大半夜的門?”
&esp;&esp;溫枝更茫然了:“他沒有敲我的門啊?”
&esp;&esp;擰了幾下門把手就走了,嚇得溫枝縮在睡袋裡狂飆眼淚,連殺人魔的恐怖外形都快想象到了。
&esp;&esp;剛睡醒的腦袋還有點遲緩,溫枝眨巴著眼睛,慢吞吞的語氣:“昨天半夜,有腳步聲過來,擰了門把,後來又離開了。”
&esp;&esp;唐納修微微挑眉,他的五官銳利有型,做這種動作時莫名帶了點兒痞氣。他點了點頭,轉身上樓,看起來是去叫羅伊了。
&esp;&esp;幾分鐘後,唐納修皺眉下樓道:“羅伊去哪兒了?”
&esp;&esp;四個臥室,溫枝是女孩子所以單獨一間,克里斯有潔癖一個人睡,剩下兩間的住宿分配,分別是唐納修和路德,羅伊和蘭斯。
&esp;&esp;所以唐納修這句話問的是蘭斯。
&esp;&esp;蘭斯聞言卻立刻扭頭去看溫枝,表情裡帶了點輕浮的揶揄,其他人也跟著望過來,路德和克里斯的臉色鐵青。
&esp;&esp;溫枝更懵了,不是,怎麼一個個的,提到羅伊就看她啊?
&esp;&esp;她正好吃完了麵包,把巧克力塞進包裡,表情格外茫然:“我也不知道啊。”
&esp;&esp;蘭斯微眯著眼笑:“真的嗎?可是昨天凌晨的時候,羅伊說有些話想找你聊聊呢,我還以為他和你聊了一晚上的天,所以睡在了你的房間裡。”
&esp;&esp;溫枝不喜歡蘭斯的這種語氣,她偷偷看了唐納修一眼,沒有說唐納修提醒自己不要開門這種話,只是聲音悶悶的:“我當時很困了,就算不困,也不會開門的。”
&esp;&esp;話一出口,路德和克里斯的表情立刻緩和下來。路德冷嗤一聲:“變態嗎?半夜敲女孩子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