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耳熟能詳的好漢名字,上首位置面板黝黑的男子正是及時雨宋江,這麼晚了還在開會,真夠敬業的,一不小心就參與了梁山大軍的高層軍事會議,寵物用來竊取情報工作果真是一把好手。
具體的談論內容無非是緬懷逝去戰友,分析當下戰局情況,以及佈置後續的戰鬥任務,跟自己推測的無誤,梁山大軍全力主攻北大門。由於之前傷亡較大,此戰任務又艱鉅,童貫大人大發善心,主動劃撥了三萬兵士援助,其實這些是高俅高太尉手下的禁軍士兵,說是禁軍,都是批憑關係進去混吃混喝的老油條,趁此機會借花獻佛做了好人,至於死傷算在梁山頭上。作為親信的六萬西北邊軍則負責防守其餘兩個大門,謹防叛軍從旁殺出亂了陣腳。
這算盤打的,就連雲龍這個旁觀者都看不下去了。
“咦,那邊是何物?”
突然,坐在宋江身旁,一個道士打扮之人,目光無意中掃過帳篷角落,敏銳地發現了異常,不等他們採取行動,雲龍急忙取消視野共享,逃跑的指令釋出,薄翼翠鳥猛地從陰影中躍起,筆直地衝向帳篷門口。
“嗖嗖”
幾發鐵器飛鏢從背後襲來,從翠鳥嬌小的身體旁擦過,一眨眼就沒了蹤影。花榮、柴進等人衝到外面仔細觀察片刻,一無所獲,只得返回帳內。
“只是一隻尋常的野鳥罷了,公孫兄何故大驚小怪?”
“非也,此畜生頗有靈性,而且你們忘了軍中最近出現的不少奇人異士,擁有駕馭動物的奇特本領,大戰在即,不可掉以輕心。”
留髮髻,蓄長鬚的道士自然是天閒星---入雲龍公孫勝,擔任掌管機密軍師,論起法術玄學具有絕對的權威,他的話引起了眾人的重視,梁山關鍵人物連番遭遇不測,眼下首領宋江的安危當然是放在第一位,再如何謹慎都不為過,此刻他表情凝重,思慮再三後繼續說道:
“今日盧員外死後,我始終心神不行,特算了一卦,本來天機不可洩露,但到了如此存亡之際,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那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快說啊。”
“公孫先生,營帳裡都是自家兄弟,吉凶如何,但說無妨。”
面對眾人的催問,入雲龍公孫勝目光如炬,說出了一個讓眾人驚駭不已的訊息:
“我梁山前途未卜,猶未可知,但是公明哥哥,恐怕、恐怕今日會有血光之災。”
“什麼!何人敢來加害公明哥哥!”
“這、這可如何是好,可是我們大軍圍城,優勢在我啊。”
“別忘了盧員外是如何身亡的,叛軍之中或許也有奇人異士,神鬼手段莫測,防不勝防。”
“各位莫要驚慌,既然公孫先生提出這個事情,想必已有破解之法,事關我梁山數萬將士的安危,有什麼辦法儘管開口,我們全力配合。”
這個時候,軍師吳用制止了吵吵嚷嚷的眾人,解鈴還須繫鈴人,將希冀的目光投向了公孫勝。
“也罷,傾盡我師門絕學,也要會一會對方高人,護得宋頭領安然無恙,這營帳內由我坐鎮,營帳外需要加派人手護衛,只要等到杭州城破,血光自會退去。”
“那就勞煩公孫先生,宋江感激不盡。”
“哎,都是自家人,哥哥何須這般禮數。”
夜色中,雲龍從梁山大軍營地外圍退了出來,蜂鳥撲扇著翅膀從空中無聲降落,停在他的肩膀上,剛才的近距離竊取情報暴露了目標,差點讓寵物受傷,就蜂鳥這小體格,捱上這麼一下非死即傷,好在有驚無險,看來以後還是要小心一些,感知比較敏銳或者有反偵查的對手儘量保持足夠的安全距離。
卻不知,他這次看似不經意的打草驚蛇,卻給不久後的一次行動埋下了危險禍根。
從北門外面離開,轉道又去了西大門外營地,這裡面朝大湖,道路狹小,易守難攻的同時,要想突圍出來也不容易,駐守官軍規模少了很多。
根據目前掌握的情報,童貫帶領麾下的六萬西北邊軍精銳防守兩門,西大門可能只有兩萬左右將士,放出蜂鳥高空偵查一番,發現中軍帳篷都已經熄燈,便打消了進一步打探的念頭,繞個大圈花了幾十分鐘來到了東大門處。
這裡帳篷規模大了很多,腹地最為顯眼的就是首領童貫的指揮部,這老傢伙興致不錯,十點多了還在跟幾個部下喝酒談笑,吸取剛才的經驗教訓,讓蜂鳥沒有闖入裡面細看,只是靠近帳篷外面偷聽訊息,發現都是些沒什麼營養的酒桌場面話,幾個邊軍將領和從附近州縣調派過來的指揮使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