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就算顏色發黃發褐，也總是顯得不夠蓬鬆。
&esp;&esp;黎錦知道，這樣加熱的包子，不夠香酥也是正常的狀態，並不是自己失手出錯的結果。
&esp;&esp;包子皮這種軟中有硬、柔韌緊繃的狀態，叫做“艮”。
&esp;&esp;“艮”用來描述食物時，通常指的是一種令人不太滿意的狀態。大約相當於不夠脆嫩的蘿蔔，吃起來的質感。
&esp;&esp;但是，對這種狀態的感知，也因人而異吧。
&esp;&esp;黎錦自己是覺得，例如麵食、豆製品以及部分蔬菜，如果吃起來有些“艮”的話，有時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esp;&esp;雖然“艮”是一種貶義的說法，但是它和正面描述食物的褒義說法“有嚼頭”，也幾乎是同源的意思。
&esp;&esp;“有嚼頭”的東西，往往也是“艮”的。
&esp;&esp;就是因為這樣，加熱過的包子皮有點“艮”，黎錦才覺得別有趣味的。
&esp;&esp;這樣的包子皮，雖然更硬了，但是也因為更耐咀嚼的關係，變得更有“面味”或者說“麥香”了。
&esp;&esp;細細地在口中咀嚼包子皮的時候，還能感覺到，羊肉蘿蔔餡所特有的、羊油與蘿蔔汁以及香料的氣味滲透到包子皮上，對面食外皮味道的影響。
&esp;&esp;雖然嚐起來稍稍有一些羶味，但這種羶味也是很鮮美誘人的味道。
&esp;&esp;隨著時間的流逝，半液體狀的羊油滲透到包子皮內側之後，包子皮就變成了外部微硬、內部滋潤的複雜狀態。
&esp;&esp;細心咀嚼時，除了羶味與鹹味，還能從中吃出甜甜的麥香味道來。
&esp;&esp;相比中午新鮮出鍋時的包子餡，此時的包子餡由於失水、失油的關係，顯得有些乾燥了。
&esp;&esp;但食材本身、以及調料調製出的香味依然柔和純正，餡料也就從肥而不膩的口感，轉為乾爽清楚的口感了。
&esp;&esp;而這樣煎烤加熱的包子，相比中午蒸製出來的包子，也就格外適合配上一碗湯來進餐。
&esp;&esp;這碗黃瓜雞蛋湯，清淡而醇厚。
&esp;&esp;因為是用黃瓜與雞蛋作為主食材的關係，所以炒過的雞蛋吸滿了湯汁，柔軟而香甜；切碎的黃瓜則是非常滑嫩細膩，彷彿快要融化了一般。
&esp;&esp;在舌尖品嚐這道湯的時候，那種細滑而清甜的口感，也令人沉醉而安心。
&esp;&esp;這道黃瓜雞蛋湯，不僅非常清香可口，而且雖是清淡，卻毫不寡淡。
&esp;&esp;香菜碎濃郁的香味，與蔥花辛辣開胃的口感交相輝映，用於潤喉、溜縫兒，那也是非常之合格的湯品。
&esp;&esp;雖然湯都煮成奶白色了，但不可思議的是，這碗湯中的油脂並不多。
&esp;&esp;恰恰相反，因為油脂含量實在太少的關係，喝完湯的碗，用水輕鬆一衝就變得乾淨了。
&esp;&esp;因此，也用不著仔細搓洗，令人感到非常省心。
&esp;&esp;藉助黃瓜雞蛋湯的滋潤口感，黎錦和阿誠一起吃光了，剩下來的這些煎烤加熱的包子。
&esp;&esp;包子雖然沒有中午吃起來那麼柔軟蓬鬆了，但搭配別具風味的湯水來進食的話，晚餐吃起來依然這麼美味可口、令人心滿意足。
&esp;&esp;餐後，兩人動手把碗洗得乾乾淨淨的。
&esp;&esp;連鹼水或淘米水都沒有用上，碗就洗得這麼幹淨，黎錦對此也很高興。
&esp;&esp;真正洗得乾淨的碗，摸起來非但不會有一絲滑膩的感覺，而且摸起來澀澀的、即使帶水也顯得乾巴巴的。
&esp;&esp;這種澀澀的手感，是餐具被確實洗淨的證明。
&esp;&esp;兩人洗過碗，也收拾好廚房之後，阿誠突然又開口，對黎錦提出了問題。
&esp;&esp;“將軍還有什麼事情沒說吧？”阿誠問道，“晚飯前，將軍說要飯後才告訴阿誠的事情，飯後怎麼沒有說下去啊？阿誠很介意、很放心不下來呢。所以，將軍就現在告訴阿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