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息之後,耳朵豎著,聽一旁的動靜。
什麼,他們昨晚就已經共度一夜?
什麼,他們兩年前就認識?
什麼……
柳時袁懷疑自己耳朵有問題。
柳司君則懷疑顧長洲腦子有問題,為什麼突然聊這些?
“侯爺,能不能不說這些?”
“好,不說!”
顧長洲果然閉嘴。
柳時袁更鬱悶了!
侯爺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在明月樓可不是這樣的。
山洞內的氣氛略有些詭異,又顯得十分和諧。
翌日天未亮,柳司君卻被噩夢纏身,她夢見一黑色的爐鼎,不斷有墨綠的霧氣冒出。
漸漸地,那些霧氣凝聚成楚氏那張臉,她詭異的扯著嘴角,朝著夢中的柳司君笑,而後面目猙獰的朝她撲過來。
“啊……”
柳司君大喊,睜開眼睛。
四目相對。
顧長洲道:“做噩夢了?”
“嗯,夢見我娘!”
柳司君自然的回答,眼睛卻看著柳時袁:“我夢見一方黑色爐鼎,我娘被困在爐鼎內。”
柳家的事,他早就查的清清楚楚。
她這麼說,明顯是在試探。
“你已結丹,不會輕易做夢,如此說來,你娘之死或許另有隱情。”
哎呦~
這麼上道?
都想給他豎個大拇指。
顧長洲的話,站在不遠處的柳時袁臉色明顯變了變。
“爹,我娘真的是病死的嗎?”
柳時袁面色不虞:“自然是病死的,你外祖母有帶楚家的丹師替你娘看過,還能有假?”
“夢就是夢,莫要當真!”
“天快亮了,我們早點出發,也能早日到達中心點,為柳家取得一個好成績。”
越是往北,妖獸的戰鬥力越強。
除非力量懸殊實在太大,顧長洲才會出手,這幾日都是他們對付來勢洶洶的妖獸,也收穫不少妖丹。
妖丹可以售賣,煉器師和丹師可用妖丹煉丹打造兵器。
這幾天,遇到不少別的州郡,甚至別國歷練弟子,因為墨麟侯這麼尊大佛在,大部分都願意結伴同行。
表哥楚炎鳴和季啟元相繼遇上。
聽他們對顧長洲的稱呼,季啟元才知那晚揍他的人原來就是墨麟侯,父親與他在戰場上交過手,難怪認識。
素日裡,父親經常提起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