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棲遲又在宮裡養了一段時間,身體差不多好了就搬到宮外聖上賜給他的榮王府邸。
這日,梁將軍上門拜訪。
一見到容棲遲,梁將軍就噗通一下跪了下來。
“多謝榮王救命之情!”
容棲遲用力扶起了梁將軍。
“梁將軍客氣了,本王只是秉公查案,如實上報而已。”
“殿下雖然這麼說,但是微臣和犬子確實是因為殿下撿回了一條命。梁某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梁將軍一臉誠懇。
容棲遲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將軍不必如此,本王知曉將軍忠君愛國,我大周需要這樣的棟樑之才。”
兩人寒暄一番後進入正廳落座。
梁將軍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殿下,如今朝堂局勢複雜,各方勢力暗中湧動。殿下雖已出宮建府,但仍身處漩渦之中。”
容棲遲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將軍之意本王明白,不過本王向來不喜捲入那些紛爭。”
梁將軍微微皺眉,“殿下宅心仁厚,但樹欲靜而風不止,有些人恐怕不會放過殿下這般清風明月之人。以殿下的風姿,何不向那個位置發起衝擊。”
容棲遲放下茶杯,目光變得深邃起來,“將軍放心,本王也並非毫無還手之力。”
“如此甚好,梁某明日就要啟程去滄州了,祝殿下青雲直上!”
“接您吉言,一路順風。”
……
二皇子四皇子禁足了一些時日,太子這段時間也低調了許多。
容律塵也冷落了皇后一段時間,後宮協理之權也分給了四妃。
前朝後宮難得平靜了下來,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就要過年了。
新年將至,宮中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大年三十,一眾朝臣和誥命夫人都被召入宮參加宮宴。
蘇敏之也隨父母進了宮。
宮宴之上,歌舞昇平。
太子溫和地向容棲遲敬酒,“九弟,許久不見,聽聞你在宮外過得自在逍遙。”
容棲遲笑著回應,“都是託太子哥哥的福。”
酒過三巡,突然有舞女失手將酒水灑在了容棲遲身上。
眾人一驚,那舞女惶恐地跪下求饒。容棲遲卻擺了擺手,剛要開口,一旁的皇后卻突然發難,“這舞女竟敢冒犯王爺,必須嚴懲。”
容棲遲心中明白這是衝著他來的一場戲碼,他鎮定自若地站起,“皇后娘娘息怒,想必只是無心之失,今日佳節,莫要傷了和氣。”
就在這時,皇上開口了,“棲遲說得對,今日大家只圖個樂呵,莫要追究了。”
皇后眼波流轉,她輕笑:“那倒是了,想必是榮王氣宇軒昂,連舞女也忍不住為之傾倒。臣妾看這舞女也頗有姿色,今日佳節,聖上何不將這舞女賜給榮王呢?”
聽到這話,整個大殿的目光都朝容棲遲和蘇家看去。
誰不知道蘇家嫡女幾個月前被皇上親自賜婚給榮王,明年開春就要完婚。
“啊呀,臣妾真是昏了頭了,光想著成就一段佳話了,才想起來蘇家嫡女還沒和榮王成婚呢。”
皇后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臉笑道:“不過蘇家乃是名門世族,教養出來的貴女想必也是端莊大方,賢良淑德,想必一個小小的舞女,還是能容得下吧?”
蘇敏之眉頭一跳,喔豁,這是衝自己來的?
她緩緩起身行禮。
“臣女多謝皇后娘娘誇讚,正如娘娘所說不過一舞女罷了,想必榮王府還是養得起的。”
皇后聽言不由得意地勾起唇角,哼,一個小小的蘇家女敢拒絕她王家的求情,她還拿捏不了了?
“不過皇上,臣女斗膽,今日趁此佳節想要再和皇上討要一份賞賜。”蘇敏之的話擲地有聲,大殿內瞬間一片寂靜。
容律塵起了好奇心,這蘇家嫡女竟如此大膽。
“哦?你說便是。”
“啟稟皇上,天恩浩蕩,這隻賜一個舞女未免太過寒酸,剛剛的歌舞臣女看了很是喜歡,想必九殿下也會喜歡。不如直接將這個歌舞班子連同這位舞女一起賜給臣女。”
皇后則臉色一變,本想刁難一番,沒想到她竟如此大膽,她把這舞女賜給九皇子是當做妾室,沒想到這蘇家嫡女巧舌如簧,輕巧一句歌舞班子,竟變成了單純賜舞女的意思!
她是這個意思嗎?!
容律塵哈哈大笑,當時太子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