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出手!”嚴衝身形消失的瞬間,周圍劍陣也隨之散去。恰好此時肥七的神魂威壓也終於耗盡,周圍一時間無數塑像重新瘋狂朝著諸靈撲來。林奇顧不得多想嚴衝遭遇了什麼,指揮諸靈先行將這些雜碎清掉。“玄鳥玄羽,你二人合力結雷火之陣,將這些泥塑煉成齏粉!本尊不信將其中力量全部清除,還能被這古怪東西吸收重新衍化!”
諸靈一時各施手段,將重新活動起來的塑像儘量用自己的方式消磨其中力量。這些東西手段簡單沒有神智,對付起來毫無難度。但是陶洮不顧身後朝他撲來的塑像瘋狂朝著嚴衝消失的位置撲去,長刀揮出無數刀光都不曾有半點發現。暴怒的陶洮轉身將一個撲到自己身後長手長腳的古怪塑像一刀劈散,隨即拋去長刀衍化秘術,口中發出一聲沉喝。
“吞靈!”
嚴衝不知道自己消失的瞬間竟然出現這般變故,眼前空間變幻,出現的場景讓他為之一驚。累累白骨放眼望去無邊無際,各種形態令人眼花繚亂。周圍除此之外別無他物,甚至連一絲聲音都沒有。
嘗試催動靈覺發現絲毫不受影響,嚴衝心裡才稍微安心一些。眼下的狀況分明是自己與諸靈被剛才那股力量強行分開,甚至有可能是身處在某種神器之類的物品中!不過嚴衝觀望四周環境並未發現邊界之類的東西,一時有些不能確認。頭頂雖然能看見天空,但是與之前那種藍天白雲不同,整片空間都灰濛濛的,彷彿是誤入了一張老舊照片。地上雖然遍佈屍骸,但是周圍竟然一絲死氣陰氣都不曾發現,甚至連空氣都隱隱有一種歲月累積的腐朽味道。
謹慎的將背上帝劍拔在手上,嚴衝踏著彷彿放了千萬年的白骨緩緩前行。所過之處骨粉紛飛,又被他利用靈覺將其擋在身外。這片空間詭異得讓人發慌,沒弄清楚狀況嚴衝根本不敢弄出太大的聲響或者太明顯的舉動。不然萬一此處隱伏著什麼敵手之類,誰先現身都只會讓自己陷入被動。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突兀的聲音讓嚴衝一個激靈,甚至他都沒有發現聲音的來源!不動聲色的強忍著心悸,嚴衝緩緩將靈覺感應的範圍朝外擴大。但是足足散出幾百米遠都不曾發現有人的跡象,嚴衝神情不禁變得有些凝重。方才的聲音影影綽綽彷彿出自無數人之口,而且距離絕對不會像這般遙不可及。“你在找我嗎?”
周圍空氣一陣扭曲,隨即一個半邊白骨半邊肉身的男子現身在嚴衝面前不足兩米處。僅剩的一隻眼睛上下打量片刻,隨即殘存的嘴唇微微勾起一個滲人的微笑。嚴衝警惕的看著這個靈覺感應不到的存在,總感覺他那半邊臉看上去有些眼熟。
“是你將我提前喚醒?也是你在外界帶人圍攻於我?”似乎對嚴衝的沉默有些不滿,白骨人臉上那抹微笑一閃而逝,隨即眼神冷漠而威嚴的注視著嚴衝,朝著他緩緩抬起那隻完好的手掌。“現在臣服為我所用,我可以既往不咎,甚至替你抹掉身上的罪孽印記!”
“伊邪那岐?!”嚴衝聽著這熟悉論調心裡頓時閃過一絲靈光,身形暴起朝著後方退去。同時心裡大罵這爛骨頭架子痴心妄想,上次見面自己打爆了他的分身送給林奇做禮物,沒想到這次見面竟然變成這副鬼樣子,自己還感應不到他的氣息!而且之前還逼格滿滿的吾來吾去,這次倒擺出一副平易近人的大度模樣,不愧是島國出身!
嚴衝身形稍退即進,手中帝劍帶著殘影划向伊邪那岐的脖子。不出所料劍鋒過處毫無異樣,嚴衝索性一衝而過想要重新拉開距離。
“你見過本神在外面的分身?”看到嚴衝毫不猶豫朝著自己出手,白骨人或者說伊邪那岐臉上終於變了表情。一隻眼睛陰毒貪婪的死死盯著嚴衝,時不時瞥向他手中帝劍。他的身形彷彿幻影一般跟在嚴衝身後,始終保持著不到兩米的距離。“既然如此...那就只好等你死在這裡,本神再吸收你的力量了!”
“能死在眾神居所高天原,你這汙穢的螻蟻足堪榮耀!”
嚴衝看著始終跟著自己的人影緩緩散去,心情一時跌入谷底。自己感應不到對方的氣息,說明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只是個幻影而已,不用多去浪費力氣。但如果這裡真的是高天原,那處島國傳說中眾神居住的神國...那自己該如何回到戰場之上?而且既然伊邪那岐有辦法將自己攝來此地,那其他人是不是也會被他強行拉進來?一念至此嚴衝顧不得再遮掩身形,騰空而起選定一個方向猛然遁去。
整個空間簡直無邊無岸,沒有天日變化,除了累累白骨之外沒有其他任何東西。嚴衝在空中瘋狂探查遁走,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久到他的靈覺都隱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