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要耗盡的錯覺,仍是一無所獲。心中焦急加上絕望險些讓他崩潰,嚴衝開始迴歸地面揮舞帝劍,口中不停呼喝著在這片彷彿被遺忘的埋骨之地發起瘋來。
“誰家小娃?吵死...嗯?”
“誰?!你出來!”嚴衝已經有些陷入癲狂的神智被忽然在腦海響起的聲音驚動,手中帝劍的去勢驟然停頓,周圍飄揚的骨粉被神魂之力全部壓下。他瞪著兩隻血紅的眼睛看向周圍,那個聲音卻再無動靜。嚴衝煩躁的心緒逐漸佔據上風,握著劍柄的手都崩出道道青筋。“伊邪那岐!你給老子滾出來!”
“小娃別叫喚了,過來讓本尊看看你...”重新響起的聲音中透著一絲驚疑,但是卻如同一陣清泉般將嚴衝暴躁的情緒安撫下來。這片灰濛濛的死寂空間委實恐怖,平日裡覺得聒噪的種種聲音在這裡都變成了一種奢侈,若是隻有一個人呆在這裡,怕是誰都不可能撐得太久。“左邊,對...這裡,這裡...別他媽走了,老子就在你腳下!”
嚴衝先是垂頭看向骨堆,隨即被手中微微嗡鳴的帝劍吸引了注意力。他不可置信的感受著帝劍那越來越高昂的劍鳴,眼中閃過一絲狂喜。
“真龍?”
“叫大尊,沒大沒小的!唔...讓本尊看看,赤霄,魯班鎖,靈覺?看來當初本尊的血肉果然保下了張小子和那個胖娃...”這個聲音有些不滿的朝著嚴衝怒斥一聲,隨後彷彿點名一般將嚴衝身上兩件至寶一一喚出,像是生出靈智一般圍著一具瑩白如玉的骨架轉來轉去。同時嚴衝僅剩的靈覺力量也隨著他的聲音自發暴起,險些讓嚴衝當場暈厥。隨後他渾身忽然湧現出一股力量,將靈覺虧空造成的虛弱感一掃而空,甚至將他心神中逐漸滋生的癲狂心緒緩緩撫平。“你是張不爭的弟子?”
“嚴衝見過真龍大尊!”嚴衝神情敬畏朝著這具單獨放在此處的骨架躬身行禮,擔憂的看著帝劍和魯班鎖不停圍著它繞圈。這裡的骨頭彷彿都被風化,他現在都怕這兩件東西帶起的風會把這具略微殘缺的真龍骨架吹散!當然在這種詭異之地忽然冒出來一個疑似真龍的意識或者說聲音起初確實讓嚴衝頗為戒懼,但是剛才體內憑空湧出的血脈之力和這兩件至寶的反應,讓嚴衝徹底打消了這一絲疑慮。“家師和麒麟大尊都說您當初已經身隕,怎麼您會被困在這裡?”
“死是不可能徹底死的,活也是活不過來了。只能殘存這一丁點的意志,看著那些宵小把本尊的骨頭當做至寶,搬弄來搬弄去的研究...”真龍的聲音大大咧咧,語氣頗有些無所謂。嚴衝神色古怪的打量眼前的骨架,感覺這位大尊...和自己想象中有些不太一樣。“不說本尊,你小子怎麼會被抓到這裡?難道你那個死鬼師傅終於把函夏玩滅族了?”
嚴衝強忍著心中吐槽的衝動,將外面正在發生的事情和這有些不著調的真龍意志說了個清楚。同時心裡微微升起一絲期待,不知道要是陶洮能看見眼前這副骨架...不知道熊孩子得激動成什麼樣!但是還不等他問出怎麼從這裡出去,真龍意志就給他迎頭潑了一盆冷水。
“那完了,等死吧小子。本尊就算全盛狀態都不可能將這已經神器化的勞什子高天原打破,你的力量又不夠,看來現在只能祈禱他們在外面自求多福了。”真龍聽到外面諸靈匯聚與那淤泥怪打成一團依然不為所動,甚至語氣中還微微帶著些笑意,轉而調侃嚴衝。“你剛才發瘋的狀態看得本尊開心,快快再來一段!”
嚴衝錯愕的表情僵在臉上,拿著自動飛回自己手上的帝劍哭笑不得。他沒想到這真龍殘留的意志如此不靠譜,都這時候了還想著看自己發瘋?一時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訥訥持劍枯立不語。
“動起來啊?哎呀別想了,既然出不去反正你在這裡也活不了多久,就當臨死前讓本尊開心開心。”真龍意志等得有些不耐煩,過了一會傳音催促。似乎察覺到嚴衝心中仍然有些不甘,開口又丟擲了一個重磅炸彈。“不止是你,外面的小傢伙們這次也難逃一劫。此地經過那些瘋子反覆獻祭生命之後已經誕生靈智,後來又將無數神只靈異的屍骨投入進來進行不斷強化,不然你以為本尊遺骨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若非本尊意志堅強無缺早就被它消化掉了,還能等到你小子被抓進來?現在這裡已經相當於一個活著的神器,想出去?難嘍...”
“出去很難?也就是說可以出去?”嚴衝被他言語間透露的資訊震撼到失語,強行將一方土地祭煉成神器並且讓它誕生出靈智?這種舉動需要多瘋狂的心智,多強大的力量!甚至將無數神只的屍骨投入進來徹底將其中力量吸收,如今這方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