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衝三人出了機場,就看到肥七那龐大的身形杵在停車場邊,甚是醒目。迎上去之後眾人並未多話,徑直上車。
“怎麼回事?”嚴衝有些焦急,上了車就朝著肥七發問。“銜蟬怎麼會失蹤?她上次不是...”
“這事怪我。”肥七表情有些尷尬,看了一眼他們三個。隨即嘆了一口氣,遞給嚴衝一個平板。“你們這次不是全都出去了嗎,偏偏這時候有人向我傳信,說南方海邊某城出了些詭異之事...但我要坐鎮公司哪裡走得開?就想著讓蟬姐幫我走一趟去看看。本來約好每日聯絡互通訊息,但她四天前忽然就失聯了。我也委託附近道門幾個小牛鼻子去她最後定位的地方查探,結果小牛鼻子們傻了吧唧的,回來就知道跟我裝傻充楞,說沒這回事...”
嚴衝看著平板上放大的地圖,銜蟬失蹤的地方在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山腳下,夾在兩個鄉村之間。他想了一下,決定自己和陶洮兩人親自去看看。給陶洮使了個眼色,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笑。
“我的車!臥槽我剛買的新車!”肥七把車開到酒店停車場,才剛下車嚴衝就跳到了駕駛座上。然後一腳油門,帶著陶洮跑了...留下肥七原地跳腳,和八苦兩人面面相覷。
“這死胖子,就知道心疼車...”嚴衝一邊吐槽,一邊讓陶洮從包裡取出兩人的證件。在飛機上他的靈覺已經恢復得差不多,此時覺得自己狀態好極了。“陶洮,見了銜蟬你可別像上次那樣嚇唬她...”
“啊?噢...那個小姑娘?我才沒嚇唬她!我就是好奇她的氣息...感覺有些熟悉哩。”陶洮坐沒坐相癱在後座上,歪著腦袋昏昏欲睡。不知怎麼回事,他竟然有些暈機...這會還沒緩過來。
嚴衝順著導航,找到了銜蟬失蹤的地點。之前她從公司開走的新車,安靜停在路邊。但是要不是車牌和定位,嚴衝簡直不敢相信這輛飽經滄桑的破爛,就是年前肥七剛買的那輛。
不過想到銜蟬姐姐那狂野彪悍的作風,好像也可以理解…
嚴衝觀察了一下,附近有些荒涼,放眼看去只有一座大宅,至於人影更是一個都沒看見。他繞著車走了一圈,什麼都沒發現。車門沒有暴力摧殘過的痕跡,車內雖然有些亂,但物品擺放也符合那位姐姐的風格,沒有外人動過的跡象。
“你幹嘛呢?”嚴衝正貼在車窗上往車裡看,身後忽然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站在大宅門口,警惕的盯著他。“看你半天了,你繞著那輛車鬼鬼祟祟想做什麼?”
“誤會了誤會了。”嚴衝知道是自己的行為惹得別人懷疑,不由老臉一紅。他指了指自己剛剛開過來的同款,有些尷尬的解釋道。“這輛舊的是我…同事的車,我們聯絡不上她,過來看看。你知道這車什麼時候放這的嗎?她人呢?”
“噢…沒注意,不知道。”女孩看了一眼嚴衝開來的車,和那輛破爛好像看上去差不多,尤其陶洮還開啟車窗朝她笑,像個二傻子…“趕緊想辦法把人找到把車拖走,堵在這裡我家夫人出門都不方便。”
嚴衝一頭霧水的看了一下週圍環境,雖然山間小路不甚寬廣,但三四輛車並行還是沒問題的。銜蟬的車緊貼著大門不遠處的牆壁停靠,人都擠不進去的那種,勉強能算是佔了半條車道。也不明白女孩的夫人多大排場…
夫人?嚴衝有些疑惑的唸叨著這個現代很少見的稱呼,繼續觀察銜蟬留下的車,想找出什麼線索來。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剛才被女孩關上的大門吱呀開啟,走出一位穿著旗袍的中年貴婦。她滿臉歉意靠近嚴衝,朝他微笑道歉。“方才小茉言語不當,唐突先生,我已經教訓過她了。”
“啊?沒事沒事…”嚴衝感覺有些不好意思,銜蟬的車確實是堵在人家門口附近,而且看那古香古色的大門和這貴婦的氣場…保不齊還真給人家帶來了不便。“您是…”
“我夫家姓荷,大家都叫我荷夫人。先生您怎麼稱呼?”貴婦很隱晦的打量了一下嚴衝,眼角餘光掃過車上伸著腦袋的陶洮,笑得滿臉真誠。“車上這位…是你弟弟?”
“嚴衝。他是我同事,陶洮。夫人您客氣了…”嚴衝感覺自己面對荷夫人的時候,渾身都有些不自在。當下心中有些驚疑,暗暗催動靈覺掃過宅院和眼前的荷夫人,除了這宅院有些大,裡面都是一些普通人,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很抱歉我同事的車停您這了,等我找到她就開走,您多擔待…”
“二位真是年少有為。”荷夫人笑眯眯擺手,示意他不用多禮。她的一言一行都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