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張符,說兩句話,就不管了?不怕他等下就被人群毆至死?”林奇匆忙之間被張先生薅過來,身上還穿著醫院的白大褂。他感應了一下週圍多出來的好多氣息,嘴裡嘖嘖有聲。“陣仗不小...不過你這位函夏守護都撒手不管,把我拉過來幹嘛?”
“他自己做的選擇,後果當然自己承擔。我看好你們這些禽獸別作孽就行,哪操得了世人的心。”張先生老神在在,感應了一下週圍不停趕到的佛道中人,滿意的點點頭。不顧林奇難看的臉色,不知從哪掏出半截破破爛爛花毛蛇,還有一隻蔫了吧唧紅眼小黑狗。“你不是開了個醫院,給看看這倆能不能修修...”
???
“我開的精神病院!不是獸醫院!還有什麼叫修修?”被罵作禽獸的林奇勃然大怒,義憤填膺指著張先生破口大罵。“張小子我忍你很久了!信不信我去抄了你老窩?”
“生什麼氣?莫名其妙。你那精神病院,不就為了把人治成禽獸嗎?沒差...”張先生不以為然的嗤笑一聲,捏著小黑狗的頂瓜皮,在林奇面前搖了搖。“這是你陶洮大兄弟在海島上,相依為命十幾年的寵物三頭犬。後來熊孩子發狂吞了它兩個頭,給嚇跑了。你給修修,讓它把那兩個頭長出來...”
“我那是為了讓轉生的異獸恢復神智,不讓他們癲狂作亂!那是腦子裡的事,這個臭狗給我幹什麼?剁了燉湯嗎?”林奇快被他氣瘋了,渾身氣息一陣陣波動,把旁邊老道士唬得拉著徒弟轉身就跑。這兩位要是打起來,隨手一偏就能要了自己老命,傳承可不能斷在自己師徒手上!
“哎呀都差不多,長腦袋不也是腦子的事嗎?你看著弄,讓它聽話一點...修好給陶洮養著玩。這條看看能不能長些肉,完了還給我。”張先生不顧那可憐狗子被林奇氣息嚇得渾身哆嗦,把它和羽蛇神一起塞到林奇懷裡。“好戲馬上開場,別囉裡囉嗦的。”
午夜時分,密室裡傳出一股兇戾陰氣。嚴衝持著靈武站起身來,警惕的盯著房門。他打算放這受盡折磨的鬼母去復仇,但不可能讓她濫殺無辜。雖然自己推測她有靈智殘存,但是也不敢大意。
“你要攔我嗎?”重重疊疊的聲音充滿恨意,半透明虛影在門內閃現,血紅雙眼死死盯著嚴衝,反倒讓他放下心來。
“你要復仇我不攔著,但不可傷及無辜...你如果答應,我送你出去。”嚴沖和她對面而立,靈武橫在門前。“外面匯聚了無數修行之人,你不答應這個條件,衝出去也逃不過他們的追殺。”
“我只想報仇,為何攔我!他們為何攔我!”虛影臉上流露出怨恨,痛苦,兇戾之氣隨著陰氣散發出去,感應到的修行之人全都面色大變。“當初他們折磨我,將我們關在這裡時為何不攔!為何不攔!”
嚴衝看著她逐漸癲狂的表情,暗暗嘆息一聲。動作如電趨身近前,手中金光消失在她的額頭。
看著她的身形變得凝實,嚴衝鬆了一口氣。他怕自己被張先生矇蔽,一符下去直接把這鬼母鎮死,如今看到她的身形變化,才確信張先生並未騙他。
“您這是...”鬼母面容扭曲,目光中怨毒依舊,語氣卻不似方才那般衝動暴戾。她看了一下自己的虛影之體,不可置信的盯著嚴衝。
“將你囚禁之人該死,我也想知道是誰做下這等惡事,但是...不能傷及無辜。你答應的話,我同你一道去復仇。”嚴衝迎著她的目光,語氣複雜輕聲說道。“只要你答應,如果有人攔路,我擋住他們。”
看到鬼母流著血淚點頭,嚴衝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讓開了道路。陶洮跟著讓到一邊,興奮得直搓手。
“蟲子,外面好像來了好多人哩...”
“只要不阻她,不用理會。”
嚴衝靈覺最大程度擴散開來,在夜空中形成普通人不可見的風暴。出了廢棄樓門那一刻,靈覺波動戛然而止。虛空中密密麻麻的無柄長劍顯化而出,引得周圍無數吸氣聲。
萬劍隨行,如神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