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張先生沒收我為徒…”嚴衝有氣無力的朝他翻了個白眼,搞不明白這些老古董為什麼都認為張先生是自己師傅?自己不過是被那老東西設計拖入局中,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而且目前來看對自己沒什麼壞處,但這種千年老狐狸的謀算…擱誰誰能安心!“你剛才說,前幾天張先生從井下出來了?他去那下面幹嘛?”
“對對對,沒有師徒之名,但有師徒之實。”諦聽現在體型比嚴衝還大一些,兩隻爪子把筷子盤子玩得賊溜,吃的速度和陶洮不相伯仲。“你師…噢,那張老頭,隔個十幾二十年就往井下鑽,具體幹什麼誰也不知道。他之前把那地兒劃為禁區,留那劍氣離老遠就能嚇死個人,連我都越不過去,誰知道是不是在下面藏了什麼好東西大寶貝…”
“那他現在幹嘛去了?”嚴衝想了想,上次自己拿著赤霄去探鎖龍井,劍氣那一關倒是沒什麼感受,反倒是裡面留下的古怪氣息,險些把自己震傷。“我現在打他電話也打不通,難道這老東西…他在躲我?”
“躲你?呵…好大的臉盤子呢你。張老頭那裡他不說,誰能知道他想幹什麼。出來先把我折騰一遍,完了帶著他那個胖隨從就走了。”聽到嚴衝的疑問,諦聽一張大嘴都笑得合不攏,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看著嚴衝臉色尷尬,他才緩緩收斂自己的表情。同時笑抽了的爪子差點塞到鍋裡,被陶洮狠狠打了一下。“聽我句勸,隨你心意去幹自己的事就行,張老頭那邊你也不用管,幾千年來沒人能左右得了他,同樣他也不會對任何函夏人有威脅,包括你。”
嚴衝看著諦聽眼神中的深意,一時有些頭大。這些老東西說話全都喜歡半遮半掩,含一半露一半的。想從他們嘴裡掏出些話來,簡直比猜陶洮想吃什麼都艱難。
兩人蹭了諦聽一頓涮肉,把地脈的事情和他溝通一番。諦聽兩個大爪子拍胸脯保證,京城絕無異常,尤其那鎖龍井就是通往地脈之中。嚴衝想了一下,鎖龍井就在京城之中,張先生隔十幾二十年下去一次,若是有什麼異常肯定也瞞不過他的感知。但他還是有些疑慮,索性帶著陶洮再去探一探鎖龍井。諦聽懶得去管他們倆,自己消散回家睡覺了。
井旁鎖鏈上的劍氣被張先生收走,而且井中的氣息也已經消散。兩人趁著夜色掩映,悄悄跳入井中。
“哇,這下面地方這麼大的啊…”井下水底,兩人剛跳下來就摸到一扇石門。嚴衝的靈覺才觸及到它,石門就霍然開啟,彷彿一張大嘴將他們吞了進去。越過一條長長的甬道,眼前洞開的石門之後竟然是一處深淵。陶洮伸頭看了看,又畏縮的躲回嚴衝身後。“那個什麼…我恐高,你能不能自己下去?”
“你就不想知道張老頭在下面搞些什麼?”嚴衝拿手電照了照他,滿眼的戲謔。幾千年的老東西擱這裝虛弱,恐高?恐怕這個高…姓張吧。“行,那我可就自己下去了,我倒是很好奇張老頭把這地方劃為靈異禁區,下面到底有什麼…”
陶洮糾結的看看下面,又看看嚴衝。他確實好奇,但更惜命…張老頭把這鎖龍井劃為靈異禁區,誰知道他在下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隱秘?雖然如今上面的劍氣已經撤了,但這種深入腹地的事兒,給陶洮的精神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趕緊走吧,我用靈覺護住你,好了吧?怕什麼。”看不了陶洮那磨磨唧唧的畏縮表情,嚴衝只得催動著靈覺將他整個包住。“好歹你也是上古大尊,這樣子縮手縮腳的,讓人看到不得笑死…”
“笑死別人總比自己死好吧?上古大尊?除了真龍和麒麟兩位大兄,在張老頭面前還有哪個敢稱尊?”陶洮嘴裡嘟嘟囔囔,老實的跟在嚴衝身後。兩人順著嶙峋的深淵,兔起鶻落下到深淵底部。
誰能想到京城之下,竟然有一條天然的地裂。兩人拿著手電往一邊走去,周圍一片死寂漆黑。走了沒幾分鐘,前方竟然隱隱有光透出。
“臥槽,這…張先生這麼兇殘的嗎…”嚴沖和陶洮兩人失神的看著眼前整個空間。一個偌大的山洞,洞壁上各種骨架屍首鱗次櫛比,全是函夏傳說中的各種靈獸,而且都還殘留著一絲懾人氣息。不過如今統統被鐵索捆著,同時張先生的劍氣混著他的獨特氣息洞穿頭顱,盤旋其上始終不散。“張先生這是幹嘛?收集戰利品嗎?”
“他這是…借地脈和皇氣鎮壓諸靈,難怪…難怪被他殺掉的靈獸全都不可轉世重生…”陶洮神色複雜的看著壁上大大小小的屍首,周圍劍氣縱橫,饒是有嚴衝的靈覺護著他,仍然有些腿軟的衝動。“那中間是什麼東西?”
“祭壇。”嚴衝的靈覺在這裡不受任何影響,甚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