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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祁禛之氣結,低頭喝起了悶酒。
&esp;&esp;“不過,”這時,封絳又開口了,“你若是想讓人家做你老婆,首先,你就得把在旁邊干擾的人和事解決了。”
&esp;&esp;“如何解決?”祁禛之衷心求教。
&esp;&esp;封絳沉吟了片刻,說道:“ 背後有隱情
&esp;&esp;確實,那些個曾經圍繞在傅徵身邊的人,要麼是被祁禛之親手殺了,要麼是被祁禛之間接殺了,以至於如今剩下的,也只有他祁禛之本人。
&esp;&esp;封絳不得不由衷敬佩。
&esp;&esp;而就在這他即將表達敬佩的時候,傅徵的聲音從門外幽幽傳來:“威遠侯還挺引以為傲,就不怕自己在正德門下做過的事傳出去,害得你們祁家剛剛平冤就又滿門抄斬嗎?”
&esp;&esp;祁禛之一哽,抬起頭,正見傅徵立在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三人。
&esp;&esp;封絳和呼延格匆匆站起身,向傅徵一抱拳:“將軍。”
&esp;&esp;傅徵不緊不慢地走近,看了一眼那兩位準備溜之大吉的死士,又看了一眼忽然開始“研究”桌上茶盞和茶具的祁二郎,輕輕一笑。
&esp;&esp;封絳在一旁幫腔道:“威遠侯照顧得好,瞧將軍的臉色,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esp;&esp;傅徵拿過祁禛之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又皺著眉放了下去:“有酒嗎?”
&esp;&esp;祁禛之瞪他:“你還想喝酒?”
&esp;&esp;傅徵不理這人,轉頭要去拿封絳腰上掛的酒葫蘆。
&esp;&esp;“傅召元!”祁禛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esp;&esp;傅徵奇怪道:“怎麼了?你何時又管起我喝酒了?以前不是還讓我去偷高將軍的窖藏嗎?”
&esp;&esp;“我……”祁禛之被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狠狠紮了一刀,他支支吾吾道,“那,那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現在你不許喝酒。”
&esp;&esp;傅徵有些委屈。
&esp;&esp;封絳忙說:“將軍,小的在哨城外的小客棧底下藏了十幾罈子的好酒,等回頭,小的親自給你取來。”
&esp;&esp;傅徵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好吧,你可不許食言,最好明日就去取來,再晚些我就等不及了。”
&esp;&esp;“等不及?”封絳不解,“將軍你要去哪裡?”
&esp;&esp;傅徵張嘴就要答,祁禛之卻立刻撲上前把人圈在懷裡並緊緊地捂住了他的嘴:“不許說那個字。”
&esp;&esp;傅徵“嗚咽”了兩聲,把祁禛之的手甩開,大為不解道:“不是你要陪我回天奎的嗎?怎麼,威遠侯出爾反爾,又要反悔?”
&esp;&esp;“我……”祁禛之的話卡在了嗓子眼,他也不知傅徵是真無辜,還是在裝無辜。
&esp;&esp;封絳只能煞有介事地說:“將軍,明天恐怕是不行了,如今的塞外變幻莫測,那‘鬼將軍’是死了,但胡漠人可沒死絕,據我前日出關探查所知,如今胡漠人的拔奴似乎在糾集重兵。”
&esp;&esp;胡漠人糾集重兵可是大事,畢竟,當初慕容嘯日日放格布日格上總塞窺視四象營時,也沒有所謂“糾集重兵,準備南下”。如今,“鬼將軍”一死,沒了主人的馭獸營居然愈發囂張,這絕不對勁。
&esp;&esp;傅徵撥開了祁禛之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正色問道:“攣鞮遲要做什麼?”
&esp;&esp;呼延格接道:“如今這些安排是不是攣鞮遲所為並不可知,這位年輕的拔奴還未出生時,就被賀蘭鐵錚連著他的母親一起,獻祭給了古怪的邪神,以致孩子生下來雙眼便只有一層白翳。賀蘭鐵錚卻聲稱,攣鞮遲的眼睛是一雙能夠窺視古今的神眼,矇蔽了本就昏庸的老拔奴,甚至還讓王庭中的胡漠勳貴也對此深信不疑。”
&esp;&esp;“白翳?”傅徵皺了皺眉。
&esp;&esp;“而且,若說只是白翳也就罷了,可那攣鞮遲不僅眼睛有問題,腦子也有問題。兒時經常唸叨些奇奇怪怪的話,等長大了,就又變成了一尊人偶,不僅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