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何處不一樣?”
&esp;&esp;蒲煬又不願細說了,跟個啞巴一樣抄著手一言不發。
&esp;&esp;這日晚上兩人鮮有地留在了陰司,自蒲煬升了域侯,要事纏身,變得比燕北聲還要忙,況且始祖有自己的住所,他也從燕北聲那處搬了出來。
&esp;&esp;可惜蒲煬極少在這處過夜,一是實在太忙,二是不習慣,他從來到陰司那一日起,便是在燕北聲那裡住下的,他習慣了那扇一開啟便能看到侯月的窗戶,面朝東方,若是有人回來,也能一眼瞧見。
&esp;&esp;而自己這地方太過冷清,蒲煬並不是很鐘意,說來也怪,他自己從來都是個冷清的人,這下反倒又不習慣了,他心中當然知曉這是為何,想著熬過這晚便能忍住了,可忍了許久,還是在半夜拎著一壺酒,慢悠悠地晃到了燕北聲的居所。
&esp;&esp;只有一次,他告訴自己。
&esp;&esp;等走到門口,才發覺裡面並不是只有燕北聲一人。
&esp;&esp;大概是察覺到他來了,裡面的談話聲倏然而止,很快,木葒青從裡面走出來,神色凝重,與他匆匆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esp;&esp;蒲煬少見地看見木葒青這般失意落魄的模樣,將目光多停留在了她身上片刻,轉頭看見燕北聲,卻見這人也盯著木葒青的背影,眉眼之間凝著濃濃的一層冷意。
&esp;&esp;他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卻沒多問什麼,只抬起手,朝燕北聲晃了晃手裡的酒壺,淡聲開口:
&esp;&esp;“喝嗎?”
&esp;&esp;這日的燕北聲反常得過分,他與蒲煬並肩坐在房簷上,看著冥域霧濛濛的黑夜,沉默而難以捉摸。
&esp;&esp;蒲煬終究還是問了句:
&esp;&esp;“出什麼事了嗎?”
&esp;&esp;燕北聲頓了半秒,才轉頭看他,目光明明滅滅落在蒲煬臉上,而後輕輕笑了下:
&esp;&esp;“無事,怎麼這麼問?”
&esp;&esp;“你臉色很差,”蒲煬不太喜歡燕北聲這副大尾巴狼穩如泰山的模樣,於是直接揭穿了他,又不信邪地再問一句,“連我也不能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