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福祿壽乍然驚醒。?
&esp;&esp;窗外天光大亮，細細的水流聲響起來，蒲煬正彎腰站在水池面前洗菜。
&esp;&esp;畫面倏然回到現實，福祿壽長舒一口氣，脫力般倒回了床上。
&esp;&esp;三分鐘後，福祿壽腳上提溜了雙拖鞋，端著漱口杯站在蒲煬旁邊刷牙。
&esp;&esp;他嘴裡叼著牙刷，扭頭看向正在低頭洗小青菜的自家老闆，眉眼沉沉，一如往常，不由得多問了句。
&esp;&esp;“老大，你平時做這個的時候，晚上會做噩夢嗎？”
&esp;&esp;蒲煬長指將菜葉壓進水裡，膚色映著水光顯得格外的白，他掃了福祿壽一眼：
&esp;&esp;“做噩夢了？”
&esp;&esp;福祿壽含糊不清地“嗯”了聲，咕嚕咕嚕把水吐出去：
&esp;&esp;“我夢見尼路了，就那種樣子，手裡還拿了尊佛，撲過來往我脖子上喳就是一口，看著賊嚇人。”
&esp;&esp;“佛？”
&esp;&esp;蒲煬沉聲：
&esp;&esp;“是不是一尊金色無面佛？”
&esp;&esp;“對對，”福祿壽點頭如搗蒜，兩秒後反應過來，“老大你也夢到了？”
&esp;&esp;蒲煬點了點頭，垂著眼把青菜從水裡撈出來，再抬眼，不知道看到什麼，叫了一聲福祿壽：
&esp;&esp;“進去看看粥好了沒？”
&esp;&esp;福祿壽手把嘴一抹，在水龍頭底下衝了幾下，脆聲應了句“好咧”，幾步跑進了屋子裡。
&esp;&esp;面前慢慢走過來一個老人。
&esp;&esp;他戴著一個不倫不類的斗笠，拄了一根柺杖，蒼老的聲音響起：
&esp;&esp;“蒲老闆，買一把香燭，兩掛墳票。”
&esp;&esp;蒲煬將盆裡的水倒乾淨，頭都不抬地說：
&esp;&esp;“鞭炮好嗎？”
&esp;&esp;“不用了，”老人先拒絕道，然後又說，“也來一餅。”
&esp;&esp;“行，”蒲煬點點頭，臉上沒什麼表情，語氣平常道，“等三分鐘。”
&esp;&esp;老人佝僂著身子說“好”。
&esp;&esp;等蒲煬進了屋，沒多久，拎了個袋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