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了句。
&esp;&esp;那位剛才瞧著困得累眼昏花的蒲大提行使,此刻恐怕已經到了福宅。
&esp;&esp;蒲煬的確是在福宅。
&esp;&esp;他並未同燕北聲與泰寧說過此事,也許只是因為最後那一眼,他站在大門之外,看見福祿壽朝他揮揮手,空蕩蕩的眼眶裡什麼也沒有,但蒲煬從那裡面看出一點不同尋常。
&esp;&esp;期待,渴求,又或者是求救。
&esp;&esp;也可能是錯覺,但無妨,人的一生必然要做些很沒有道理的事情,蒲煬向來是個唯心論者,想做就做了,運籌帷幄不適用於這個世界,變故往往比計劃快得多,他深諳此道。
&esp;&esp;在蒲煬抬腳邁進大門的那刻,所有的一切悄然改變。
&esp;&esp;原本破舊不堪的一片廢墟在眨眼之間重建,“福宅”二字燙金烙在牌匾之上,庭院來來往往數人,喜紅燈籠高高掛著,湖水澄澈,開著滿池水荷。
&esp;&esp;這裡的人都沒有眼睛,一個個喜笑顏開,像是要迎接什麼喜事一般,張羅著佈景擺桌,迎接賓客。
&esp;&esp;蒲煬瞬間反應過來,此時便是土地爺說過的那個新婚夜。
&esp;&esp;他仰頭看了眼天色,日光漸歇,太陽瞧著是快要落山了,想來時間已經沒有多少。
&esp;&esp;當務之急是要找到福祿壽。
&esp;&esp;他迅速掃了一眼四周,這個時候福祿壽還是一個不過十三四歲的孩童,可來來往往這麼多小孩兒,臉上皆是一片空蕩蕩。
&esp;&esp;對了,是廚房!
&esp;&esp;那日土地爺便說過,福祿壽是在廚房失火燒了福宅,這個時候想來是在那附近。
&esp;&esp;福祿壽迅速繞過堂廳走向東邊,遠遠地,看見煙囪裡冒出縷縷白煙,有僕人端著簸箕快步路過,蒲煬立刻走到廚房外,在窗外檢視一番。
&esp;&esp;可出乎意料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