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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是白芍?”
&esp;&esp;燕北聲朝他輕輕地點了點頭,而後鬆鬆打了個響指,那團黑霧便扭曲幾下,九條尾巴散開,逐漸變成狐狸的模樣。
&esp;&esp;白芍被五花大綁著,猶如一隻待人宰割的螃蟹,蒲煬靜靜地看著她,道:
&esp;&esp;“許久不見,有些問題想問問你。”
&esp;&esp;一秒,兩秒……
&esp;&esp;白芍瞪大著眼睛看著他們二人,始終不說話。
&esp;&esp;燕北聲忽而“啊”了一聲:
&esp;&esp;“忘了給你解開了,不好意思。”
&esp;&esp;“——姓燕的我特麼的這輩子跟你沒完,去你母的封我三天……”
&esp;&esp;話音剛落,白芍便啞著嗓子進行了一通激情澎湃的國粹輸出,唾沫橫飛,場景好不壯觀。
&esp;&esp;“……還是給她關上吧。”蒲煬揉了揉眉心,心裡有些堵。
&esp;&esp;燕北聲似乎早就忍不下去了,三兩下將白芍嘴縫上,末了想了想,也順道給白芍剩下的八條尾巴併成了一條。
&esp;&esp;那九條尾巴跟個五彩斑斕的扇子似地,燕始祖看不順眼許久了。
&esp;&esp;這一通鬧騰下來,蒲煬只覺得耳朵又炸嗡嗡地疼,他不耐煩地按了按太陽穴,帶著大病初癒的疲倦,燕北聲本想同他說些什麼的,看他這樣又收了話頭,只說:
&esp;&esp;“上床歇一會兒。”
&esp;&esp;蒲煬轉頭看見的就是他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esp;&esp;“怎麼了?”
&esp;&esp;燕北聲朝他抬抬下巴:
&esp;&esp;“去休息。”
&esp;&esp;“無妨,”蒲煬閉了閉眼,“現在好多了。”
&esp;&esp;他重複道:
&esp;&esp;“你想說什麼?”
&esp;&esp;“只是件小事罷了,”燕北聲便開口,問蒲煬,“你可曾記得明王?”
&esp;&esp;蒲煬整個人倏然一愣。
&esp;&esp;“誰?”
&esp;&esp;“明王,曾經海隅的一位王爺,我以為你應當認識他。”
&esp;&esp;“的確認識,”蒲煬有些恍惚地將原本在幻境中的那些話重複一遍,一時分不清這是在現實還是幻境。
&esp;&esp;也許只是巧合?
&esp;&esp;但接下來燕北聲說的話卻讓蒲煬心底一沉。
&esp;&esp;燕北聲聽完蒲煬所言,點頭稱“是”,道:
&esp;&esp;“不錯,當時負責徹查此事的是我,只可惜那煞物神出鬼沒,早就不見蹤影,我後來曾命慶春追查此事,卻一直沒有進展。”
&esp;&esp;“……”蒲煬直直地看著他,“那後來呢?”
&esp;&esp;“後來?”燕北聲察覺蒲煬的情緒有些反常,但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前幾日慶春發現了煞物的痕跡,就在遼塗山腳下的琴南城中。”
&esp;&esp;蒲煬盯著燕北聲的嘴唇,直到“琴南城”三字被他道出來,蒲煬才不得不承認不是巧合。
&esp;&esp;難道自己還在幻境之中?
&esp;&esp;這是第三重幻境嗎?
&esp;&esp;蒲煬垂下眼,看著自己的雙手,甫一眨眼,他彷彿看見那雙手沾滿鮮血的模樣,可能是泰寧的,也可能是自己的。
&esp;&esp;那這次呢?
&esp;&esp;燕北聲看著蒲煬盯著自己的手,如同一座沉默的石像一動不動,不由得眉頭一皺:
&esp;&esp;“師弟?”
&esp;&esp;下一刻,蒲煬驀地轉頭,面無表情地盯著燕北聲:
&esp;&esp;“燕北聲。”
&esp;&esp;燕北聲注視著他:
&esp;&esp;“是我。”
&esp;&esp;蒲煬蹙眉,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