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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怎麼樣,喜歡嗎?”
&esp;&esp;“……”
&esp;&esp;本欲開口的蒲煬眼皮冷淡地往上一抬,盯著燕北聲的眼睛,不說話。
&esp;&esp;“不逗你了,”燕北聲眼角微微上揚了些,頭朝著蒲煬一側,懶散靠著牆,“不錯,這便是地下十八層,極盡酷刑,讓人生不如死的地方。”
&esp;&esp;蒲煬看他:
&esp;&esp;“我呢,會受什麼刑?”
&esp;&esp;刺殺始祖,還給始祖肚子捅了個對穿,想來便得吃些苦頭。
&esp;&esp;“受刑?”燕北聲聽見這話,卻彷彿覺得有些好笑一般,散漫道,“若你這番來真要受刑,你今日都走不到這件牢房。”
&esp;&esp;“更何況泰寧皮糙肉厚的,歇息個幾日就好了。”
&esp;&esp;他二人離得近了,蒲煬才遲鈍地察覺出燕北聲周圍似乎熱得嚇人。
&esp;&esp;蒲煬伸出二指,在燕北聲手背上貼了一下。
&esp;&esp;只是一瞬,恍若被燙傷一般,蒲煬手指下意識抖了一下:
&esp;&esp;“你身上為何這樣燙?”
&esp;&esp;“無事,”燕北聲朝他擺了擺手,“正常情況。”
&esp;&esp;蒲煬雙目緊緊盯著他,好一會兒,才開口:
&esp;&esp;“是你乾的吧?”
&esp;&esp;“地底下是岩漿,這屋子裡不可能沒有熱意。”
&esp;&esp;只有一種可能,就是燕北聲提前將這裡的熱氣全部吸走,以自己為容器,是以他的身上才會如此之燙。
&esp;&esp;燕北聲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突兀地開口,問了蒲煬另一個問題:
&esp;&esp;“知道我叫你來這處是做什麼嗎?”
&esp;&esp;“知道,”蒲煬靠躺在牆上,閉上眼睛,也不看燕北聲,“泰寧說你發現了些東西。”
&esp;&esp;“是了,你可曾記得明王?”
&esp;&esp;蒲煬舒展的眉頭輕微地皺了一下。
&esp;&esp;這人他有印象,海隅時期,不知為何,明王府突遇大火,全府上下一夜之間被燒成廢墟,無一生還,偶爾有道聽途說,說明王曾經逼死一個年紀十四五歲的小孩兒,此番就是這小孩兒化身惡鬼,來朝他索命。
&esp;&esp;後來明王府邸成了冤宅,夜裡鬧鬼不停,那一帶也就成了無人居住的荒地,平日裡無人敢靠近。
&esp;&esp;但明王死了這麼久了,燕北聲舊事重提,又不知為哪番。
&esp;&esp;他聽蒲煬簡單地說完,略一頷首:
&esp;&esp;“不錯,當時負責徹查此事的是我,只可惜那煞物神出鬼沒,早就不見蹤影,我後來曾命慶春追查此事,卻一直沒有進展。”
&esp;&esp;他說完這話後頓了一下,很慢地撥出一口氣,汗珠從額角落下,再開口的語氣依舊平穩:
&esp;&esp;“恰巧前幾日,慶春說他又發現了煞物的痕跡,半月前,在遼塗山腳下的琴南城中。”
&esp;&esp;“遼塗?”蒲煬睜開眼,轉頭看燕北聲,“我此次去的便是遼塗。”
&esp;&esp;可那地方多為密林,若是那煞物出現在城中,怕是在另一個方位。
&esp;&esp;他還想說什麼,視線掃到燕北聲的臉卻驀地停下了:
&esp;&esp;“你眼睛怎麼了?”
&esp;&esp;燕北聲手撐在牆上,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
&esp;&esp;那雙原本如墨般深不見底的眼睛此刻紅得像在滴血,蒲煬被他看著,彷彿自己在下一秒就會被這雙眼睛吸進去的感覺。
&esp;&esp;周圍的空氣開始擠壓、拉薄,連帶著他們所處的空間也變得逼仄,地下的岩漿以沸騰之勢撞擊牆壁,蒲煬後知後覺地覺察出熱意來。
&esp;&esp;他走到燕北聲前面蹲下,手指撫上燕北聲面頰的瞬間,一雙如燒鐵般滾燙的手指按住蒲煬的手背,將他的整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