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包裹在手心,牢牢地壓在了燕北聲的臉頰上。
&esp;&esp;數不盡的灼燒感裹挾著火舌順著手心一路往上,熱意轟然炸開,蒲煬只覺心臟跳動得快要炸開了,恍若沸湯的水,冰火兩重天。
&esp;&esp;“燕北聲,”蒲煬忍著疼痛開口,小心翼翼地靠近這座大型火源,道,“你想要什麼?”
&esp;&esp;他看著面前的人慢慢地合上眼,身體卻愈加高熱,那張一貫不見血色地嘴唇微動,很輕地說了幾個字。
&esp;&esp;像是本能反應,冰與火本身是不相容的,可二者從來都不可分割,燕北聲此刻依賴水,依賴蒲煬,像是沙漠中徒刑窮極之人渴求水源。
&esp;&esp;“蒲煬,給我水。”
&esp;&esp;蒲煬俯下身,耳朵貼近燕北聲嘴唇,在巨大的耳鳴聲中聽見這一句。
&esp;&esp;可他現在哪兒來的水?
&esp;&esp;蒲煬嘗試著將自己的雙手貼附在燕北聲的脖頸,又液了符紙妄圖起些作用,可是一張下去、兩張下去……
&esp;&esp;燕北聲眼尾燒得發紅,額頭上一抹紅印時隱時現,蒲煬霎時慌了手腳,縱使他進陰司沒多久,卻也知曉這東西是相印。
&esp;&esp;他搖了搖燕北聲的肩膀,撲湧而來的熱意幾乎將蒲煬整個人掩埋,他問燕北聲:
&esp;&esp;“我能做什麼?”
&esp;&esp;蒲煬說完後立刻將耳朵偏過去,靠近燕北聲的嘴唇,等待燕北聲的回答。
&esp;&esp;時間被一分一秒放得很慢,蒲煬還沒等到答案,卻覺得自己耳朵似乎被什麼碰了一下,獨屬於高溫的觸感在一瞬間將他的耳廓燙得通紅。
&esp;&esp;蒲煬停頓片刻,這才意識到剛剛碰了自己耳朵的是燕北聲的嘴唇。
&esp;&esp;燕北聲的意思是用嘴唇嗎?
&esp;&esp;蒲煬目光緊緊鎖在燕北聲臉上,燕北聲很慢地睜開眼,朝他點了點頭。
&esp;&esp;巨大的風聲混合著熱浪,一浪高過一浪的岩漿如同浩瀚奔騰的海浪,漫天熔漿席捲這座不堪一擊的牢房時,蒲煬閉眼,毫無顧忌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