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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燕北聲額上火印時隱時現,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靈力到達的地方,村民僵硬枯直的身體開始逐漸恢復溫度,無神空洞的眼睛有了神色,靈力在血液中流竄,所有人的情況似乎都開始逐漸好轉。
&esp;&esp;“老大,又出事了?外面什麼情況?”
&esp;&esp;福祿壽睡得正好,被一陣驚雷吵醒,察覺外面電閃雷鳴,紅光乍洩,以為又出事了,急急忙忙下樓,一眼便看見站在窗前的蒲煬。
&esp;&esp;“不算,是燕北聲,”蒲煬目光緊緊盯著所有光點的中心,那是祠堂,燕北聲此時就在裡面。
&esp;&esp;那些紅色光點正以一種適宜的節奏閃爍著,延伸至彎角,福祿壽明白過來,和蒲煬並肩站在一起:“那這下算是成功了?”
&esp;&esp;蒲煬沒有回答他,他的目光還鎖在祠堂的位置,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esp;&esp;果然,幾秒鐘之後,白光乍洩,一聲巨大的洪雷突至,照亮了整個青山村,而幾乎是同一時刻,蒲煬看見所有的紅點突然飛快而毫無節奏地閃動起來,然後在某個瞬間,齊齊熄滅。
&esp;&esp;蒲煬臉色突變。
&esp;&esp;不對,出事了。
&esp;&esp;福祿壽好像聽到了無數聲哀嚎,暴雨突至,排山倒海般襲來,瞬息之間的耳鳴好像要貫穿耳膜,刺得他下意識閉上了眼。
&esp;&esp;等福祿壽再睜眼,旁邊的蒲煬早就不見了。
&esp;&esp;蒲煬沒來得及拿傘,冒雨跑進祠堂,看見屋子中央的人腳步一頓,下一秒,整個人衝了過去。
&esp;&esp;燕北聲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端坐闔眼,看似一切正常,可蒲煬看見了他額上浮動閃現的火印。
&esp;&esp;相印乃使之根基,固體萬安,一旦顯形,要麼是靈力暴漲,要麼,是靈力垂危。
&esp;&esp;蒲煬不用腦子想都知道面前的人是哪一種。
&esp;&esp;“燕北聲,”蒲煬抱住燕北聲,晃動著他的肩膀,“醒醒。”
&esp;&esp;可燕北聲依舊挺直了背脊,皺著眉很難受的模樣,被蒲煬晃了兩下,才堪堪睜眼,瞬間吐出一口血來。
&esp;&esp;蒲煬面上依舊鎮定,可手勁大得幾乎要擰斷燕北聲的肩膀,想抬手去擦掉燕北聲嘴邊的血,卻抖了好幾下都沒有擦乾淨。
&esp;&esp;“沒事,”燕北聲握住他的手腕,還有心情朝他笑,“別怕。”
&esp;&esp;兩人手上那根半靈索不知什麼時候又現了形,正在黑暗中發出一種奇異的光芒,可兩人誰也沒來得及顧上它。
&esp;&esp;蒲煬一隻手被攥著,另一隻手還扶著燕北聲,只能看著他:“你怎麼樣?”
&esp;&esp;“死不了,”燕北聲咳嗽兩聲,但也沒力氣走回去,“先歇會兒。”
&esp;&esp;兩人就著這個姿勢在原地坐了好一會兒,燕北聲莫名感覺有道靈力平穩地傳到體內,逐漸平息了奔騰的躁動,有些意外地看了蒲煬一眼:“你渡靈給我了?”
&esp;&esp;蒲煬不解:“我連靈力是什麼都不知道,怎麼給你渡?”
&esp;&esp;“那是——”燕北聲的話戛然而止,他摸到了一根線,牽連在兩人的無名指上,被冷落許久的半靈索還在兢兢業業地發著光芒。
&esp;&esp;兩人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esp;&esp;他們趁著雨停回了家,福祿壽把渾身是血的兩人接進門,嚇了一跳:“沒事兒吧,碰到什麼了這是?”
&esp;&esp;蒲煬把燕北聲扶上樓:“燒點熱水。”
&esp;&esp;福祿壽忙不迭應了。
&esp;&esp;“一天之內,你因為不同的傷口躺在了床上兩次,”蒲煬站在床頭,居高臨下地盯著躺在床上的人,語氣冷得像冰,質問他,“燕北聲,你是不是不要命?”
&esp;&esp;燕北聲審時度勢,輕輕拉了一下紅線,像是在低頭:“要命。”
&esp;&esp;蒲煬冷嗤一聲:“你最好是。”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