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不等老人回答,他偏轉視線,盯著從他醒來就一言未發的人:“你跟不跟我走?”
&esp;&esp;那個向來喜歡跟在他後面的人此刻卻為難地搖搖頭:“我沒辦法。”
&esp;&esp;為什麼沒辦法,福祿壽沒有說,同樣的,蒲煬只是點頭,這個原因對他而言不重要,他只需要答案。
&esp;&esp;蒲煬斂下眼皮慢條斯理地將袖口上的灰塵拍落,眼神都沒分給面前的兩人一個,徑直走過去開啟了門。
&esp;&esp;“你不想知道當年凶煞暴亂的真正原因嗎?”
&esp;&esp;身後老人的聲音突然響起,蒲煬握住門把手的指尖輕微一頓,可回答卻毫不猶豫:“不想。”
&esp;&esp;……
&esp;&esp;後面的人似乎也哽了一下,盯著他的背影聲音不大地開口:“是燕北聲。”
&esp;&esp;他每一個字都說得很慢,在這封閉的空間中卻格外清晰:“這場史無前例的浩劫、所有的一切全部是因為燕北聲。”
&esp;&esp; 疫病
&esp;&esp;果然不出他所料,蒲煬轉過身,走到了他面前。
&esp;&esp;可下一秒,蒲煬傾下身,身高帶來的壓迫感迫使老人往後稍仰,聽見這人沒什麼情緒的聲音:“我憑什麼相信你?”
&esp;&esp;那雙凌厲的眼此刻正緊緊盯著自己,不像看人,像是盯著什麼死物,半分感情也沒有。
&esp;&esp;老人頂著他的視線從容一笑,退開半步,和顏悅色地點點頭:“你可以不信,但它無法改變事實。”
&esp;&esp;“你不想知道既然你已經魂飛魄散,為什麼還能入輪迴嗎?”
&esp;&esp;老人見他沒有言語,也沒有打斷自己,便自顧自地說了下去:“當年你一走了之,被困在幻境遭人暗算,險些魂飛魄散,正逢千年祭,燕北聲走火入魔,為保住你一魂一魄,大鬧祭場,屠了整個陰司。”
&esp;&esp;“他才是這場浩劫的主謀。”
&esp;&esp;良久,眼前的人還是沒有開口,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老人見狀,循循善誘:“否則你以為他心口的那個圖騰是怎麼來的?那是最後時刻你拼盡全力,為鎮壓他所作。”
&esp;&esp;“你是個好孩子,你殺了他,堪堪挽救了整個冥界。”
&esp;&esp;你殺了他……
&esp;&esp;老人觀察著蒲煬的臉色,有些怔然的表情,好像一下子顛倒了認知,不知從何談起,老人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嘴角,一隻手背在身後給福祿壽做了個手勢。
&esp;&esp;他掩在大衣下面的手骨悄然變化,生出利爪,在蒲煬抬頭的瞬間向他刺去。
&esp;&esp;可於此同時,本應該抓住蒲煬的人此刻卻猛地扼住了自己的脖頸!
&esp;&esp;尖銳的利爪環住脆弱的面板,連同血液的一張一合也明晰可察,老人滿臉充血,青筋暴起,看向本應站在自己身旁的福祿壽:“你騙我……”
&esp;&esp;脖子上的力道被人兀地加大,老人難以忍受地空咳幾聲,這才如夢初醒,看向面前的蒲煬。
&esp;&esp;可這人哪裡還有剛才怔愣的模樣?
&esp;&esp;蒲煬手上的鎖鏈早就到了老人身上,把他整個人綁得嚴嚴實實,福祿壽將老人毫不猶豫地扔到地上,在灰塵中捂住鼻子,向蒲煬邀功:“老大我演技怎麼樣,值得一個奧斯卡吧?”
&esp;&esp;蒲煬沒說話,表情冷淡地朝他豎了個拇指。
&esp;&esp;不為別的,能忍住他這張嘴,福祿壽想必下了大功夫。
&esp;&esp;福祿壽一路上憋得太久,這會兒終於能夠解放天性,在旁邊嘰嘰喳喳說個沒完,蒲煬懶得理他,兩步走到老人面前單膝著地,俯視他,很隨意的語氣:“知道你為什麼沒騙到我嗎?”
&esp;&esp;躺下的人梗住脖子不說話。
&esp;&esp;“因為你話裡有個最致命的錯誤,”蒲煬偏過頭,不知想到什麼,眼裡竟有些隱約的笑意,聲音放得很低,響在老人耳畔,“那個圖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