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九夏陰陽齊聚首,共賞生死輪迴卷,這是提行使筆記上的原話。
&esp;&esp;燕北聲聽見蒲煬的話後有些意外,眼裡多了幾分含義不明,蒲煬卻抬眼看了一圈,終於把一直以來想問的東西問出了口:“八百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
&esp;&esp;那個無數次出現在其他人口中,但又莫名被遮掩的八百年前,蒲煬腦海中的線索是一團亂麻,每一個都找不到頭,往深挖去還是蜿蜒交錯,再看不清晰,可他知道,這團混亂的交錯的暗線的中心只有一個。
&esp;&esp;它們全部指向八百年前。
&esp;&esp;蒲煬自覺耐性不好,被人當傻子牽著走了這麼久,早該發火了,索性就問出了口。
&esp;&esp;一陣沉默過後,燕北聲笑了笑,簡單又直白地開口:“八百年前,就是上一次的千年祭。”
&esp;&esp;他的聲音很平靜,甚至帶著一點兒不自知的耐心,可蒲煬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八百年前?千年祭不應該一千年一次嗎?”
&esp;&esp;“沒錯,”木葒青接過話頭,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上一次因為一些意外,推遲了兩百年,偏軌歸正,這次就少了兩百年。”
&esp;&esp;如今想來,道法自然,違背常理,一切都是早有預謀。
&esp;&esp;只是他們腦子太笨,沒有想到罷了。
&esp;&esp;蒲煬聽到了解釋,可並沒有覺得心中的疑慮有所減少,就好像是揭開了表皮一層,發現裡面還是與之相似的遮掩。
&esp;&esp;至於千年祭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個“他”是誰,蒲煬依舊不得而知。
&esp;&esp;“喲,人都來了?”一頭亂髮的土地爺收了尾巴,打著哈欠往這邊走了過來,有些得意道,“怎麼樣,我這招,是不是出其不意?一般人估計都想不到。”
&esp;&esp;“確實,”燕北聲眉梢揚了些許,“出其不意得嚇暈了個傻小子。”
&esp;&esp;泰寧有些吃驚:“不能吧,他膽子這麼小?”
&esp;&esp;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的方式太過血腥?
&esp;&esp;蒲煬淡淡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esp;&esp;泰寧毫不自知,坐下來雙臂撐在桌上:“不過我剛聽到你們說千年祭,怎麼了?”
&esp;&esp;“管那麼多,”木葒青不耐煩地應了聲,懶得搭理他,想起什麼,神色正經起來,“不過這次找你們來是想告訴你們點訊息。”
&esp;&esp;她清了清嗓,聲音壓低了些:“青山村不對勁。”
&esp;&esp;……
&esp;&esp;木四娘抬著眼皮掃視了一圈其他人的反應,發現這些人臉色稀疏平常,毫不意外:“你們都知道了??”
&esp;&esp;燕北聲從鼻腔裡低低“嗯”了聲。
&esp;&esp;泰寧回想了一下在青山的所見所聞:“就這個村子,只要人不瞎,一進來就能發現不對勁吧?天天辦喪事,都快成白事村了。”
&esp;&esp;……媽的,浪費感情。
&esp;&esp;四娘興致缺缺地癟了癟嘴。
&esp;&esp;倒是蒲煬想到什麼,握著茶杯轉了兩圈,問了句:“你發現了什麼?”
&esp;&esp;“哦,也不是什麼大事,”木葒青沒了剛才的分享欲,只簡短道,“就是我有一次出門,發現他們晚上在埋活人。”
&esp;&esp; 墓群
&esp;&esp;這叫不是大事???
&esp;&esp;其他幾個人可能是被心大的四娘震驚了,盯著她沉默了好一會兒。
&esp;&esp;木葒青也覺得剛才確實有些語出驚人,抿了下唇,重新敘述道:“當時是晚上,外面下了大雨,我要出去辦點事,路過後山的時候發現那邊有火光,覺得有些不對勁,就靠近看了一下。”
&esp;&esp;“然後我就看見數不清的人,應該是青山村的村民,舉著火把,那火把還挺奇怪的,下著雨也不熄,一群人圍在一口棺材旁,中間有個男人說了幾句什麼,就躺進了棺材,其他人把火把扔在